见他言辞诚恳不像说谎,白慎晚这才放心。
林秋儿说的那番话的确影响到了她,再想到前世这人的阴狠算计,新仇旧恨一起报,让白慎晚当即就想把人教训一顿。
看到白慎晚脸上掠过的一抹狠色,江妄行伸手拉住她:“明日幽渠使臣就到了,你得帮个忙。”
白慎晚闻言不悦地皱了眉,却也知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遂暂且压下收拾林秋儿的心思,点了点头。
江妄行眸染笑色,又问:“虹姑呢?”
“虹姑没有跟……”
“过来”两个字还没道出口,虹姑的声音就已经打断了白慎晚的话。
“公子找我何事?”
江妄行抬眸望向她:“你进来,有些事情得商定一下。”
虹姑恭敬应声,缓步走进来将门合上,垂首待江妄行发话。
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江妄行淡淡开腔。
“幽渠使臣明日便会抵达,依你们所见,要如何才能在使臣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给其下药?”
话音落下,三人对视一眼便开始想对策。
虹姑最先提议:“我们可以在使臣的食物上动手脚。”
这话刚出口,白慎晚立马出声否决,严肃道:“不行,刚刚他说了,要在使臣不发觉的情况下出手,你的法子过于直接,一但事发,最先查的就是食物。”
“白小姐说的是,是我愚昧了。”
虹姑立马承认了自己的问题,一时惆怅起来:“那怎么才能让他无法察觉呢?使臣入京定会设宴,能下药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所以我才说,一起商议。”
眉目间染着沉静的思索之色,江妄行低声开口:“食物酒水皆不可取,我所想的,是宴上所演的舞蹈,但从哪里下手,还没有决定。”
听他这么一说,白慎晚眸光一亮,接着定定出声。
“烟器。”
闻言,江妄行和虹姑皆抬眸望向她:“此话怎讲?”
面上一片冷静神色,白慎晚轻声解释:“这次献舞不用歌舞剧了,换飞天舞,使用烟器作为舞台的演出效果,在烟中加入药物,这样一来,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虹姑皱眉提出疑问:“可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场所有人不就都中招了吗?”
“就是所有人都中招才能避免自己被质疑。”
江妄行定定出声,眸中已有决断之采:“让我们的人身上备着解药,事发之后服用。”
这个问题算是解决,接下来虹姑又提出临时改舞或许来不及完善的问题,也被白慎晚解决。
容色艳丽的少女从容出声:“现在找人去排练,我作为主舞连夜练习,我所需要的那些东西也抓紧安排上。”
“好。”
江妄行和虹姑同时应声,随即分头行动。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还有江妄行这个太子在这里,演出服装包括烟器一样一样都被准备好,而白慎晚也抓紧时间练习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