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榆的脸,有一瞬间白慎晚以为是江妄行用了易容术,忍不住上前动手扯了扯他的脸皮。
“疼!晚晚你到底怎么了?!”
很结实,撕不下来。
直到现在,白慎晚这才相信面前的人真的是白榆,眼神顿时多了点慌张。
“抱歉五哥,我只是……”
“行啊你个小没良心的,平时五哥把你当宝贝,你却把我当成戴着人皮面具的采花贼?真是伤心!”
白榆故作愤怒地控诉着,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确认他是亲哥之后,白慎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本来用来应对江妄行的陷阱现在全用在了白榆身上,看着他身上的灰尘和手上的伤,白慎晚哭笑不得地开口:“好好的大门不走,你翻墙做什么?”
白榆闻声没好气地哼了声,解释道:“父亲下个月寿辰,我便去学了入阵曲,打算和几位兄长一起给爹祝寿,也算是给爹一个惊喜。”
不然他才不要偷偷摸摸的。
白慎晚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五哥,我能加入吗?”
作为白老将军的嫡亲女儿,祝寿舞蹈怎么说也得带她才是。
白榆却面露疑惑:“跳入阵曲的多是男子,练习也累,你就别来了吧?另外你弄这些是做什么,家里进贼了?”
对于他的问题白慎晚选择搪塞过去,却执意要加练习,一副不同意她就和父亲告密的模样。
白榆无奈,只能同意。
白家五位男丁加上白慎晚一共六人开始暗中练习,想着寿辰时能够惊艳亮相,让老将军高兴。
然纸到底包不住火。
消息终是传到了白玉欣耳朵里。
略略思索一番后,她提笔书信一封寄去了东宫,诚心邀请江妄行届时来府上参加寿宴。
江妄行正琢磨着该以何理由再去将军府,白玉欣的信无疑给了他机会,当即答应下来。
得知此事,白玉欣顿时面露喜色,开始思索后招。
白家那几个人合起伙来献礼的话自己肯定是比不过了,那么能出头的机会就只有一个——
彻底和江妄行扯上关系。
思及此,白玉欣便开始频繁外出,去药铺和奇趣居寻她所需之物。
一次两次还好,但她外出过于频繁,又总是挑在清晨,便成功引起了白慎晚的警觉。
对她而言,以白玉欣的性子,绝不可能在寿宴前这么安静。
于是在看到白玉欣再次出门后,白慎晚想也没想,直接跟上。
却不曾想,映入眼帘的却是白玉欣和江妄行的碰面。
眸中漾着欣喜的笑意,白玉欣故作羞涩地开口:“殿……江公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好巧。”
又是这样黏腻的笑脸。
江妄行眉头微蹙,出于风度没有发作。
好在白玉欣这次没多说,及时收敛话锋,见状,江妄行暂且压制住心底的烦躁,淡淡颔首。
“是很巧。”
脸上满是希冀,白玉欣柔声邀请:“江公子,你可曾用过膳,要是没有,小女请你如何?”
垂眸看着她的笑靥,江妄行眸光幽暗。
若不是借着她的邀请进白府,他真想扭头就走。
但想到某人浓丽的面容,江妄行又忍下了对于白玉欣做作姿态的不适,点头应下了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