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然,慎晚听出了问题,脸色不禁沉了几分,让白莹月与自己对视,很是严肃地发问。
“月儿,你有没有看到晓谷单独走掉?看到他拿东西了吗?”
白莹月连连摇头,一再保证白晓谷没有离开她的视线,还说对金镯子不稀罕。
小孩子对金银珠宝并不感兴趣,更何况他们从小生活在将军府内,从小娇生惯养,又何至于偷妇人的佩戴之物,要说晓谷把机关小鸟拿走那还差不多。
说偷镯子,白慎晚怎么都不相信。
察觉出这件事有反常,加上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间的教育很重要,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安上偷盗罪名,对晓谷的影响可谓是严重。
是以白慎晚认真了神情,对白莹月保证道:“放心吧月儿,姑姑会帮你们的。”
让春夏拿来点心哄白莹月后,白慎晚坐在桌边,开始梳理此事线索。
账房那边一直都是孟冉在管,何锦宁是协理之责。账本就算出了问题,如果孟冉没吩咐,何锦宁也不会突然过去。
想到这,白慎晚先等白莹月吃了两块点心,然后带着她来到大房住处。
孟冉怒气未消,何锦宁也在,而白晓谷则是低着头,靠着墙抽抽噎噎的。
见白慎晚带着白莹月回来,何锦宁脸色不太好看,眉头拧得很紧,吓得小丫头直往白慎晚身后躲。
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白慎晚转眸看向两位嫂子,问好以后对孟冉说道:“大嫂,请问账房那边,是不是你以账本有误把二嫂叫走了?”
孟冉闻言顿时拧眉,语气不解。
“我叫她做什么?是她自己过来的,没待多久就走了,后面就告诉我晓谷偷了她的金镯子。如果不是人赃并获,我绝不会相信。”
说到这,孟冉面上流露怒意。
也正是因为何锦宁对她告状,她才会对晓谷那么严厉地呵斥。
原本事情都平息了一点,结果现在白慎晚又给她提醒,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孟冉把何锦宁叫走的?
见两位嫂子的表情都变得复杂且疑惑,白慎晚心里有了底,弯腰看着白晓谷,放轻了语气。
“晓谷,告诉姑姑,你今天除了和月儿在二伯母房间里玩,还有没有见别人?”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果然,白晓谷只是微微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便和盘托出。
“除了月儿妹妹……我还和大姑姑一起玩了,是她告诉我,二伯母房里有只机关小鸟很厉害,于是我和月儿妹妹就一起过去了。”
怯生生地抬头瞥了眼神情严肃的何锦宁,白晓谷嘴一扁,委委屈屈地解释道:“我们进去后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金镯子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姑姑,晓谷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拿!”
小孩子显然是哭过,双眼红红,原本奶声奶气的声调也哑了许多,靠在墙角不敢动的模样看得白慎晚满心怜惜,眉心的结愈拧愈紧。
好好的孩子,居然被冤枉成这样!
心疼归心疼,白慎晚也没错过白晓谷话里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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