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欣情绪焦躁。
思来想去,她取出一只毒虫放在兔子的皮毛间,又让杜鹃将此送给白毅的儿子白晓谷。
白晓谷才五岁,正是新奇爱玩的时候,很快就被兔子吸引了注意,将它抱在怀里玩。
见状,暗处的杜鹃松了口气,压着心虚转身快步离开向白玉欣回禀去了。
不出白玉欣所料,白晓谷果然被兔子皮毛中藏匿的毒虫所咬,他病重的消息也从大房传了出来。
大夫如流水一般进去又出来却想不出应对之策,让白毅夫妻俩急得不行,甚至投了拜帖将宫里的太医也请了过来,可他们也束手无策。
白慎晚赶到白毅的院子时,正好听到大嫂凄厉的哭声,伴着劝慰的人声,里面乱作一团。
心弦一紧,白慎晚连忙挤过人群,除却哭天抹泪的大嫂之外,还看到了守在床沿边,沉默落泪的大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幼子垂危,再刚强的汉子也承受不住。
心里微疼,白慎晚走上前轻声唤了他一声。
见来人是她,白毅抹了把眼角的泪,连笑都扯不出来,语气很是苦涩:“晚晚,你小侄儿他,他……”
说到后面白毅不禁哽咽,再也吐不出完整的句子,旁边的大嫂更是哭到失声。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小人儿,白慎晚眉头微蹙,急忙去探他的脉搏,又好生检查了一番。
当确认结果之后,白慎晚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去。
是虫毒。
而且这毒,她一点也不陌生,毕竟白玉欣才感受过。
是意外吗?
垂眸思索片刻,白慎晚转而看向白毅,宽慰道:“大哥莫伤心,我有办法。”
“真的?”
白毅闻言面露惊喜,却又不是很确定,连续问了好几遍:“小,小妹,你真的可以吗?”
“白慎晚目光坚定:“可以。”
听到这话,大嫂也凑了过来,握住她的手哀哀恳求道:“晚晚,求你救救晓谷,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白家大嫂虽然平日里待她刁蛮了些,可稚子无辜,又看在白毅的情分上,白慎晚没有冷漠对她,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我会治好他的。”
确定毒素出自何处后,白慎晚便开始安排人去找相应的药草,宫中来的太医则成了她的差遣,提供协助。
好在毒虫毒性虽烈且稀有,应对的草药却不难寻,加上有太医的帮助,用来医治白晓谷的药材很快准备齐全。
看着尚未清醒的小侄儿,白慎晚颇为心疼,亲自给他煎药,又制了外敷地给他涂抹,饮食起居也多有关照,那体贴入微的模样让任何人见了都不得不夸一句用心至极。
白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除却感激之外,更多的则是对白慎晚的感慨。
他的这个妹妹,当真是长大了。
眼见白晓谷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白毅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握着白慎晚的肩膀激动到语无伦次。
“晚晚,谢谢你,你真是……”
看着面前双眼含泪的高大男人,白慎晚弯唇笑得无奈又温柔:“一家人,说什么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