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去趟厕所!”
“诶?怎么了?有那里不舒服吗?这都要吃饭了。”
。。。。。
饭桌上,柳筝筝和覃玘程坐在一侧,两个人静静干着饭,谁也不搭理谁,放在往日,柳筝筝早就忍不住上嘲讽了。
“吃我家的饭,睡我家的床,用我家的物件,你这是想鸠占鹊巢吗?以后还想干什么,简直难以想象!”
对,要不是奶奶这一针预防针打了上去,筝筝早就开始自己的rapper了。
但是如今为了照顾自己的老祖宗,筝筝只得给自己樱桃小嘴拉上拉链,专心干饭。
“奶奶,真牛腩真好吃。”
玘程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跟之前比起来,好像少了段“音乐”,那“音乐”听起来还挺得劲的,每次自己都能多干好几碗。
“真的吗?那程程,奶奶明天再给你做。”
奶奶乐呵呵地,不住地给玘程碗里添菜,柳筝筝在一旁看的牙根发痒。
这覃玘程过了一个寒假,怎么嘴巴还长上了?以前吃饭的时候,这挑那挑的,还真当自己家是菜馆了,使劲在那评头论足。
今天这可是第一次夸奖吧?瞧把奶奶逗得都合不拢嘴了,我都没受到这样的待遇过。
柳筝筝握紧了自己的小拳拳,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发作。
柳筝筝,忍住咯,刚刚才答应奶奶的,当自己看不见,看不见!
眼不见心不烦,自己可不能再丢份了!回去不写个两三页,自己以后跟你姓!
覃玘程自是注意到了柳筝筝的小九九,这1实在不老实,竟然敢暗地里记恨自己?
这怎么能行呢,自己不仅要在物理上,让她臣服,更要从精神上,让柳筝筝不敢造次,弄清楚自己小白鼠的地位。
所以吃完晚饭后,玘程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筝筝的房间。
“柳筝筝,你今天很反常嘛。”
玘程坐在了筝筝的床上,试了试这床的舒适度。
但今天的柳筝筝给自己套了个乌龟壳,对于玘程的任何攻击行为,她都不予回应。
“这枕头真软和。”
“”
“这杯子真舒服。”
“”
“这玩偶真幼稚。”
“”
“这字写真难看。”
“”
玘程来到筝筝身后,看着筝筝一笔一划地在笔记本上,写着自己的“滔天罪行”,玘程今天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这件事可以排在脑挂之后,成为光荣的榜二。
“柳筝筝,你当真没有任何反应。”
柳筝筝眉头不经意的皱了,逃不过玘程锐利的鹰眼,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筝筝是有苦说不出,但不蒸馒头争口气,今天选择无视他,就要贯彻到底,不然自己越是反抗越是占不到便宜,更可气的,奶奶竟然还和他站一边。
所以,不要怪自己冷暴力,这是你自找的。
“嘶”
筝筝以为自己已经做到极致了,心里还十分得意,但是腹部传来的感觉,却不断冲击着她冰冻的城墙,她绷不住了!
“覃玘程,你在干什么”
“”
“覃玘程,你把手拿开。”
“”
“覃玘程,很痒诶,你不要再闹了。”
“”
“覃玘程!!!!!”
好家伙,这小坏蛋学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好好地坏蛋不做,改学兵法了?
“你哑巴了不是?”
筝筝知道自己肯定挣脱不得,那就只能投降认输吧。
“道歉。”
玘程淡淡地留下一句话,随之而来是加快频率的“友疗。”
“你!不可能~~~~能!”
筝筝被他突然的加速动作,整的人颤颤兢兢,像是安上了小马达,在大海上上下翻涌,根本停不下来。
筝筝这才终于死了心,想要打败小坏蛋,任重而道远,自己现在的能力还不足够。
“兵败如山倒,本王也只能卧薪尝胆,待哪日东山再起,定要这小贼血债血偿!”
柳筝筝于城门挂上白旗,宣布对覃玘程无条件投降。
“我错了。”
“听不见。”
“我错啦!!!!!”筝筝转过头捏住覃玘程的耳朵大声喊着,震不聋你!
覃玘程眉间上挑,但很快恢复如初,“很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的友疗时间延长至一个小时。”
随后,覃玘程便专心致志,攒溶液咯!
“你,你真无赖”
筝筝还想再发作,但对上玘程吃人的眼神后,还是偃旗息鼓了下来。
“切,你等着,我柳筝筝终有一天,会让你全还回来的,今日之耻,来日必加倍奉还。”
筝筝在心底立下豪情壮志,一套精神胜利法是越来越娴熟了。
“我要去洗澡。”
“友疗还没有结束,憋着。”
“我要上厕所。”
“友疗还没有结束,憋着。”
“我憋不住!”
“憋不住,也得,憋着。”
“啊啊啊,覃玘程,你就是个小坏蛋!”
“我是坏蛋,你也得,憋着。”
奶奶贴着房门听着门内的动静,这开学第一天,就相处的这么“融洽”,不愧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明天做饭更有劲了,可要给自己的好大孙吃得饱饱的。
而门内的一对冤家,吵闹远远没有结束,这夜还长着,这吵还要闹着。
这终究一场谁也不会“认输”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