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宰相李仕都面露凝重。
江城近年来却是灾荒难解,可那里距离帝都所在,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跑来这么多灾民,堵在城外请命?
傻子都知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可就算知道那又如何?
李仕担心事情闹大,急忙劝说赢舜道,“陛下,江城灾慌积久成疾,民心早已动荡,若今日不能给个交代,让此事传了出去,恐怕会影响陛下仁德之名啊!陛下还是先处理此事吧!”
李仕此话倒是掏心掏肺,他李氏才刚刚搭上皇帝这条大船,他可不希望小皇帝就这么垮台了。
赢舜闻言,微微皱眉,她岂能不知此事重要。
可是要是能解决,早就解决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想要解决灾荒,最直接的办法,自然是开国库,开仓放粮!
可如今,她要大动干戈发兵征金,正是缺钱之时,若下令大开国库,灾荒或许能得到一时缓解,可也是治标不治本。
反而,会让征金之战因后备亏空而搁置,这一搁置,要想再提起,可就难了!
赢舜念及此处,目光冰冷的扫向下方,以程雷程尚书与御史张磊为首的众官员。
心中痛斥,“这些老狐狸!必然是算到朕今日会找他们麻烦,才有这一手,既让朕无暇顾及处置他们,又妄图拖
住朕发兵征金的进程,简直可恶!”
程尚书等人自然感受到了赢舜的眼神,却暗暗冷笑。
一旁大将军白蟒看不出这么多弯弯绕绕,他只发现赢舜神情难看,便当即站了出来,请命道,“圣上无需担忧!卑职这就带亲卫军将那些难民赶走!”
说着就风风火火要带着几个部将离开。
程尚书却轻咳一声阻止道,“将军,你这番过去,再回来怕是要成为我大秦的千古罪人啊!”
白蟒闻言止步,猛然回头,双目杀意崩射直逼程尚书。
他向来看不上这些只会嚼舌根子的文人,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东西,竟敢对他颐指气使?他哪里会惯着?
白蟒一身金铁盔甲,手扶金刚长剑,气势骇人,冷声道,“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程雷被白蟒的凶悍之气吓得退了好几步,稳住身子,才发现周围人的目光刷刷看来,心知失了颜面。
程雷强装镇定,可语气也不敢再那般跋扈,弱道,“白将军,我大秦先皇向来推崇仁德爱民,民心所向也是我大秦立国之本!将军你若是就这样莽莽撞撞带兵冲去,将那些请命的百姓打杀回去,那今后这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先皇?如何看待陛下?”
“白将军,你说说,那时你算不算我大秦的罪人?”
这一番话将
先皇民心都给搬了出来,讲得那叫一个正气昂然,像极了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只是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却引得不知多少人心中鄙夷,却碍于权势不敢表现出来。
皇座一侧的李天见状,心中暗骂,“冠冕堂皇,小人无疑!”
在他看来,这程雷的把戏简直太过小儿科了。
毕竟来自现代的他,这等煽动民众操纵民众的电视剧可没少看。
“灾荒难治吗?”李天心中呢喃,也在想着解围之法。
如今他作为皇帝的小弟,自然也要为皇帝排忧解难。
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得到皇帝的信任,借皇帝之威,扯虎皮做大旗,在这朝廷中暂时站住脚来!
突然李天双眼一亮,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我曾经在一篇历史杂谈中,看到过北宋名臣范仲淹救济灾民的故事!故事中,范仲淹巧用计策,以刺激内需的方法推动了当时杭州的经济,并利用贵族商贾之手解民灾荒疾苦,可谓妙中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