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谷雨就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可叹气又能如何?
罢了罢了!
既然上海区想要不撞南山不回头,让他们去碰碰也好。
反正你戴笠说了,我有独立便宜行事的特权。
我觉得不可行,那就不可行。
至于你命令上海区行动,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出于同僚,也只能尽力而已,能帮帮他们就帮忙。
如果超出能力之外,那就不好意思了。
还有,别来搞郑士元那一套。
若不是你戴笠的不信任,他岂会叛逃出军统?
当然,很多诸如类似的想法,谷雨只是放在心里而已。
就算是林其书他也没有讲过半点。
不管两人是不是亲如兄弟,有些话也是不方便说的。
谷雨回应林其书说要准备收拾烂摊子,神色再次又沉了下来。
收拾上海区的烂摊子,就是明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要一个劲儿的往里跳。
这样的不是傻子,就是脑袋有毛病。
“这不是革命,这他妈是送死。”
心头有怒火的林其书,语出惊人。
谷雨当时就愣了愣。
过去的林其书可是没有说过诸如类似的话。
这么如今他会说这些了?
于是他一脸不解的望向了过去。
迎上谷雨的目光,林其书似乎也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激了,不得不赶紧出声解释了起来。
“真的不身在上海,永远不会了解到上海的情况是何等的艰难。”
“可是你看看这些命令,还有上海区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是过过大脑的?”
“策划了那么多行动,看似获得了巨大的收获,然而真正的实情他们了解过吗?”
“还有这上海区,汪伪政府的狗腿子已经欺负到脸上了,可结果了?”
“这么长时间才惊觉刺杀傅以行难以成行,现在才想到需要帮助,早他妈干什么去了。”
林其书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一张嘴就是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说到最后,那心头的怒火更是早就忍不住了,当即就是飙出了脏话。
“我的林大探长,你好歹是声名在外的铁面探长,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破坏你自个儿的形象?”谷雨似调侃,又是劝慰一般的说道。
“谷雨,也就是你心大不计较这些。”
“真的看着他们种种行为,我真的是看够了。”
“明明可以少死人,他们却好像以死人为光荣。”
“我去他妈的。”
“上面一句话,
林其书越说是越激动,说着说着,脏话就再次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行了,就不要发牢骚了。”
“上海情况就如此,我们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他们上海区的我管不着。”
“我谷雨唯一能想你们保证的,就是不会让你们去送命。”
“所以啊,现在还请你林大探长消消气,将现在最为紧要的事情处理一下。”
林其书怒火旺盛,谷雨显然不可能再继续火上浇油,只得好言相劝。
他是特别行动小组的基石,可不能让他因为此自乱阵脚。
面对谷雨的相劝,林其书无奈叹气道:“也就是只能在你面前发发牢骚了,要不然这上海真就没趣了。”
对于林其书的此番行为,谷雨自是能够理解的。
就想他一样,也需要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
有时他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让他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
如果没有赵子衿的存在,恐怕他的这根弦,说不定那个时候就断掉了。
林其书的媳妇被自己要求强行送走了,他心里堆积着各种负面情绪,也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
而他找不到其他人来倾诉,谷雨就只好来做垃圾桶了。
因此,林其书刚才的那一番表现,谷雨都能够理解的。
不过发泄归发泄,当情绪发泄完,该干嘛就得去干嘛。
千万不要被情绪给左右了。
现在需要做的,帮嵩明打探清楚傅以行公馆的具体情况。
除此之外,还要时刻关注76号推行中储券的动态。
就想之前谷雨所担心的一般,李士群可能会使出更为过激的手段来。
等到那时,有该如何去应对了?
这些事情通通都是要提前考虑的事情。
如若不然,等待各种突发事件一爆发,他们都将会手足无措。
林其书也明白谷雨的担心不无道理的。
将心里的不快发泄出来之后,当即就将自己的那些负面情绪收拾了起来。
他心里同样很清楚,什么最为重要,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于是立马就想谷雨表示,傅以行公馆的事情不用担心,保证两天之内就会给到详细的结果。
林其书在上海耕耘的时间,比他都还要多上好几年,谷雨自是相信他的能力。
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也没必要继续再罗嗦了。
两人作别,谷雨直接往着76号而去。
当他离着76号不远时,无意间抬头看见路旁的一家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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