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对吴三山有相救之恩,要不然他可能早就是死人一个,他有什么好畏惧的了。
“那日我在第一艘船上,想必同船的袍泽也是亲眼所见,谷爷是如何拼着性命力保货船不被炸毁的。”
“这一点,中川先是也是全程所见,你说是吧,中川先生。”
说着,吴三山看向了影佐祯昭身后的中川杏。
一切只是,皆是中川杏亲身经历,他如何能否认,只能点了点头。
见中川杏人口,吴三山又继续说道:“所以,要说谁功劳最大,当属谷爷。”
“要赏就请赏谷爷吧,我等分文不取也无怨言。”
吴三山刚一说完,就有青帮弟子立马喊了起来。
不用猜,那一定是忠于路方远的青帮弟子。
原本正愁着如何挽回场面的季云卿,心里那个喜啊。
谁说我徒儿是靠着我季云卿吃饭?
只这一躺九江行,就很不错嘛!
当然,他也不好当着影佐祯昭的面表现出来。
“怎么想造反吗?”季云卿怒视着众人,一副气急的样子。
接着,回头尴尬不已的看向了影佐祯昭:“影佐先生,季某平常属于管教,让你看笑话了。”
影佐祯昭见此,心中忍不住暗赞道,好一出双簧。
哦!
不应该称之为双簧,准确来说是多簧!
“青帮上下如此齐心,今后一定会在季先生手中发扬光大。”
“谷先生年纪虽轻,未来也是不可限量啊!”
影佐祯昭似有深意的望向了谷雨。
“雨娃子,影佐先生如此看着你,还不来敬一杯?”季云卿适时的提议道。
谷雨那能不动,当即就提着杯子道:“谢影佐先生栽培,我先干为敬!”
“好!好!”影佐祯昭连道两声好,笑意甚浓的将酒一饮而尽。
一场影佐祯昭故意引起的分裂风波,就在路方远和吴三山的配合下顷刻瓦解。
这场宴席,也在几人的各怀心事中结束。
送走影佐祯昭,那三箱银元,季云卿自然是交给了谷雨处理。
拿着日本人的钱来收买人心,这事谷雨不但干得无比顺溜,而且是相当的乐意。
“兄弟都来排队领赏钱。”
季云卿一走,路方远在谷雨的授意下,当即就喊了起来。
众人听着分钱,脸上都乐开了花。
当众清点,当众分钱。
原本众人的意思是,谷雨应该拿大头的,毕竟他出力最多。
不过谷雨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自己的那一份,就留给在苏州枫津河上,死去和受伤的青帮弟子吧。
对于这一部分青帮弟子,其实在谷雨还没返回上海之时,季云卿早就做过安排,而且安家费的数目也不少。
或许是求个心安,也或许是这些人,无形中参与到了抗战当中来,他们应该受到礼遇。
如果等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谷雨希望能有机会将他们的故事说出来。
让他们的家人后代知晓,他们的儿子、丈夫、兄弟、父亲,不是一个为非作歹的青帮弟子。
这些就足够了。
当然,这原因谷雨没有说,只是埋在了心底。
抛开谷雨那份之后,每个青帮弟子平均算下来,都还分到了一百大洋还多。
好些人头一回拿到这么多钱,激动的眼泪都快掉出出来。
就算是刚刚那些刺头,拿到钱的第一时间,也是跑上前来感谢着谷雨。
对此,谷雨只是说这都是大家之功。
看着分得差不多了,他这才缓缓的朝季云卿的住所走去。
在躺椅上假寐的季云卿,听见脚步声便知是谷雨前来,睁眼就笑着问道:“都分完了?”
“是的。”谷雨没有任何隐瞒。
“舍得舍得,何为舍得?有舍才有得,你做得很好!”季云卿赞赏道。
“有些人想看着我们青帮内讧,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谷雨回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日本人靠得,也靠不得。”
季云卿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这话一下就露出了其老狐狸的本色。
“师父我记下了,知道今后该如何跟日本人打交道了。”谷雨一副受教了样子道。
“雨娃子,你没有辜负师父对你栽培,今天的这一切你都做得很好。”
“剩下的这一摊子交到你手上,我也能够放心了。”
路方远是谷雨发小,他站出来说话,不是谷雨的意思还会有谁?
影佐祯昭不知晓,他季云卿可是清清楚楚的。
今天自个徒弟被如此众多青帮弟子认可,他是打心眼里高兴,真心为谷雨骄傲。
怕盖过师父?
无妨!
谷雨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金宝师娘又视他为己出,他又听师父师娘的,其他的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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