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她的手,大有她不说,就不死不休的意味。
温孀平静说:“你先松手,季警官。”
四年了。
整整四年了!
她好像变了好多,又好像没变。
一头及腰长发现在已经变成了齐肩的栗色头发,脸蛋依旧漂亮,甚至比以前更加夺目,身上多了许多沉稳的气质。
恬静、优雅。
一种岁月静好的美丽。
季深几乎不敢呼吸,生怕自己一呼吸,就会打扰了这份夺目的美!
温孀随着季深来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坐下。
她知道以季深过去的性子,如果自己今天不答应他过来,他以后还是会纠缠自己。
季深也变了。
从前虽然看着也成熟,但现在更多了稳重,还有上位者的威压。
眉宇间肃然、冷冽。
两人落座在包厢以后。
季深点了温孀爱喝的卡布奇诺,温孀抬手制止,“我现在已经不喝卡布奇诺了,不爱甜的。我喜欢..冰美式。”
季深拿着菜单的手一顿,“....好!那就点两杯冰美式。”
季深目光一直在温孀身上流连忘返。
他还没问。
温孀已经开了口:“抱歉,四年前,我骗了所有人,我其实没有出事,我那次根本就没有上飞机。”
季深手握成拳,“我以为....我们大家都以为你和安安...!!”
“那时候我刚生下安安,爸爸又骤然去世,人生出现了重大变大,我无法接受,只想逃避。所以就趁着这次失事,就干脆离开了。”
温孀垂下眼眸,“而现在,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已经都放下了!季警官,这么久了,其实你也该放下了,不是吗?”
她又抬起头。
脸上一片云淡风轻,看向季深的时候,就像看一位多年老友。
季深不可置信:“放下了吗...”
可是他还没有放下,夜夜都在无比想念之中,无比痛苦的挣扎!
今天看到后,更是疯魔了一样。
季深又问:“那安安,安安是不是也还活着!”
温孀顿了几秒,旋即还是点头说:“对,他还活着。抱歉,这几年剥夺了你做父亲的权利,其实按照法律,你是可以探视的。”
季深颤抖:“安安在哪里!”
温孀说:“安安现在还在我朋友身边,等他回来了,我会让你们父子见面的。”
季深颤抖!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爱人还活着!
孩子也还活着!
“....好,好,好。”
季深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显然是激动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温孀看他如此,说:“安安现在长得很可爱,他也很聪明,很懂礼貌。”
季深闭上眼睛,又睁开。
其实说实话,安安小时候的样子,已经在他脑海里很模糊了,他都快记不清安安以前长什么样子,就记得他有一双葡萄一样大的眼睛,眨巴着特别可爱。
“你带孩子,我放心!”季深又问,“那你这些年,还是跳舞吗?”
按理说,温孀还是继续跳舞的话,按照她那么出色的技术和舞感,现在肯定也是知名舞蹈家了。季深这几年,也因为温孀,爱屋及乌,关注了舞蹈圈。
却没有听到国外忽然冒出什么青年大师。
温孀笑了笑,“我早已不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