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眸光冰冷,讥诮道“爱我,只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你想要我为你屈服,你觉得你付出了长时间的沉没成本,就应该得到你想要的回报,你不择手段后,还想利用爱这个伟大的字,来装饰自己的恶行。”
“温颖,你真让我恶心!”
男人用一句极简,却极能表达情绪的话,作为收尾。
来表达,他是真的恶心这个女人。
男人眼底翻涌着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到她的厌恶。
这一幕,让温颖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仓惶叫了声,“司宴——”
傅司宴漆黑的眼眸,万分阴鸷,“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一字一顿的凌厉,割得温颖的脸,就像是被沾了辣椒水的刀子旋转着一样疼。
恶心不配
这种词语,从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口中吐出,让她心口撺掇起来闷痛。
温颖心如死灰,一张脸也没有了血色,唰白唰白的。
在经历了一阵剧烈的情绪波动后,她终于恢复了平静。
也露出了没有任何伪装的面目。
“那又如何,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你爱的女人也离你而去了,你不会以为离了我,你还能活着吧。”
“哈哈哈哈”温颖破口大笑起来。
“傅司宴,你在清高什么?到最后不还是成了我的掌中物,逃不出我身边。”
温颖逐渐疯狂起来,撩了下耳边的发,骄傲道“我温颖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你也不例外!”
“看来我是高看你了,你不会忏悔了。”傅司宴冷冷说道。
“我为什么要忏悔?”温颖骄傲自得,“我没有输!”
忏悔是懦弱者的表现,而她是高高在上,可以肆意决定他人命运的女王。
“你现在就会输。”
傅司宴薄唇冷削,俊脸上都是翻滚的杀意。
温颖不屑道“难不成你是想杀了我?傅司宴,我可没那么傻,也安排了很多保镖在暗处,你一声令下,死的第一个就是你。”
傅司宴好心提醒她,“那你叫他们出来。”
“”
“叫就叫。”温颖说,“都出来。”
周围死寂一片。
温颖“”
她又叫一遍,“都给我出来!”
还是无人应声。
“人呢?”
温颖逐渐变得暴躁,“都给我死滚出来!”
回答她的是静谧的空气。
温颖终于感觉出一些不对劲了。
她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傅司宴,“我的人呢,你做了什么?”
“你的人,应该都睡着了。”傅司宴轻描淡写回答。
温颖大惊失色,“你把我的人都放倒了?”
下一秒,她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也是早该想到的疑问。
“傅司宴,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个婚礼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怀着什么阴谋?!”
傅司宴淡淡道“温颖,机会,我都给过你了。”
“什么机会?”
温颖激动得揪住傅司宴的西装领,面色有惊慌有惧怕,“傅司宴,你到底在密谋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司宴眸光带着冷冽的讥嘲道“现在才想起来问,已经迟了。”
“你这个疯子,你不想要命了吗?”
温颖怒吼道“你难道还不相信只有我能救你?我死了,你也会活不下去的!”
“我当然相信——”
傅司宴顿了顿,湛黑的眸带着穿透一切的光亮,“你是能救我,哪怕是让我做一个脑子萎缩,偏瘫在床的行尸走肉。”
温颖整个人如遭电击!
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包括她手中的药,只能让他没有思想的躺在床上,萎缩下去。
确实是不会死,但活着的滋味可能比死还不好受。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傅成生和薄斯年被彻底踢出局以后。
傅司宴作为傅家唯一的孙辈,留着一条命,哪怕是瘫痪,也是有重大作用的。
这样,她就可以以男人妻子的身份,参与到傅氏的业务中去。
把利益一点点从傅氏剥离到她手中。
这些都是温颖电光火石间想到的,因为现在情况变了,很多事情也跟着变了。
所以她摒弃掉被揭穿的尴尬,继续装傻道“司宴,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要知道这救命药也是我跟三叔求来的,为了这颗救命药,三叔甚至折损了好几个英勇的手下。”
这次她没有撒谎,这个药是北境岛的巫女家族所有。
而巫女在北境岛是特殊的存在,不受裴家和查尔斯一族的任何一方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