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绮在看到她的那瞬,脚步一怔,目光里全是不敢置信。
几年未见,文绮比之前看起来老了有十岁。
那张脸有一种病态的衰老感,明溪差点没认出来。
想到之前,文绮虽然劝她们分开,但实际上也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明溪的事。
她有礼貌地叫了句,“文姨,你”
一个‘好’字,还未落地。
文绮突然冲了过来。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地扇了明溪一巴掌。
明溪捂住脸,站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牧也是惊呆了,在文绮再一次扬手前,一把抓住,严厉道
“伯母,不可!”
“松开!”
文绮狠狠一甩,没甩开,更是生气。
她指着明溪的脸,骂道“果然是你个害人精回来了,你一回来,我儿子就躺在床上了,还不离我儿子远点!”
明溪脸上火辣辣的,听得发懵。
文绮好像刚知道她回国的事。
周牧出声提醒“伯母,这几天都是明小姐在照顾傅总,而且我们傅总也是认可明小姐的。”
“滚开!”
文绮撒起泼来,周牧也没法招架。
“连老板都照顾不好,要你这个助理有什么用?”
周牧没有反驳,低头听训。
毕竟,这是傅总的母亲。
文绮在教训了周牧后,随手抄起手里的提包砸向明溪,冷声道
“你也给我滚出去!”
明溪侧身避开了那个包,眸中泛起冷意。
这样的文绮她都感觉不认识了。
如此泼妇蛮不讲理的行径,哪还像以前那个英姿飒爽的豪门太太。
那一巴掌,她没回,是因为傅司宴确实是因为她而受伤。
母亲心疼儿子,一时过激,她能谅解。
但不代表,她会一直给她欺负。
“阿姨,傅司宴没醒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要么和平共处,要么请你离开!”
文绮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儿子不要的玩意儿,还请我离开?”
一字一句,砸在明溪心脏上,很疼。
这毕竟是曾经喜欢过,且在她身上感受过母爱温暖的人。
她不愿跟文绮在病房对骂,扰了傅司宴的休息。
她扭过头,对周牧道“周助理,麻烦了,让阿姨冷静一下,不要这么吵闹。”
周牧点头,劝慰文母道“伯母,傅总这边需要静养,您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傅总醒来,我再通知您?”
“凭什么我走。”
文绮不让,哼了声“要走也是那个外人走,我是他妈。”
周牧说“但傅总点名是要明小姐照顾的,伯母,您体谅一下,如果傅总醒来,知道您这样对明小姐,他会不高兴的。”
他搬出傅总,文绮多少有点忌惮。
毕竟这几年,她们母子关系并不好。
但文绮想到那个大师的预言,心底惶惶不安,“我不会走的,要走也是那个害人精走。”
她大步上前,伸手就去推明溪,大声道
“不许碰我儿子,更不许靠近他一下!”
明溪猝不及防被推得后仰了一下,幸好扶住桌角,才不至于跌倒。
周牧连忙上前,想要扶住明溪。
这时,外面传来鼓掌声。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进来,语气戏谑,“这里好精彩啊。”
文绮看到来人,脸色霎时就变了。
“你过来做什么!”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她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明溪跟前。
一双漆黑的瞳紧凝着她许久,才徐徐开口
“小溪,好久不见。”
明溪看着熟悉的男人,恍如隔世!
她动了动唇瓣,喊出那个陌生已久的名字,“薄斯年,你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成为植物人了吗?
怎么会
看着女人发怔的面色,薄斯年英俊的脸上浮现温润的笑,“小溪,我回来了。”
明溪“”
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男人即便此刻面容修饰得再春风和煦,她依旧忘不了他癫狂要得到她的样子。
文绮也痛恨眼前的男人,特别是那张与傅司宴越发肖像的脸。
“你赶紧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明溪还是没明白此刻的状况。
为什么文绮看起来如此痛恨薄斯年。
她是什么时候认识薄斯年的?
下秒,疑惑就被解开。
薄斯年转身走向文绮,每走一步,文绮的手就捏紧一些。
看上去,十分紧张。
薄斯年停下脚步,十分温柔地叫出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称呼。
“妈,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哥病了,做弟弟的来看看是分内之事,你这样说话,可是伤了儿子的心。”
明溪脸上只剩下震惊!
薄斯年叫文绮妈???
文绮却不领情,骂道“小畜生,别张口乱叫,傅家没有任何人会承认你,你不过是傅成生那个老畜生在外嫖时惹下的祸,竟然妄想进我们傅家的家谱,你在做梦!”
即便被文绮骂得如此难听,薄斯年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