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突然笑起来。
“我想你做什么,你就能做到吗?”
她脸生得艳丽,即便不施脂粉也带着勾魂摄魄的魅,笑起来更是明艳若花。
陆景行眼眸晦暗,冷淡道:“可以考虑。”
其实有一瞬他想说,我可以取消,只要你答应给我生个孩子。
但他自傲又矛盾的性格,是不会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只是侧面给予妥协。
或许,这会只要苏念说一句软话,他就会敲碎自己坚固的外壳,把心掏给她。
“那我想你死,可以吗?”
“你能去死吗?”
苏念连问两遍,表情严肃,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陆景行眸子里乍现的明亮沉寂一空,俊脸上重新覆盖亘古不变的寒寂。
他凝着她:“你就这么恨我?”
“是啊。”
苏念胃痛得快撑不住了,费力的说话只想要他快点离开。
“陆景行,你最好是带着陈娇一起死,这样你们还可以去地下做一对鬼夫妻。”
陆景行终于绷不住,倏地屈膝蹲下,掐紧苏念尖瘦的下巴,狠戾道:“苏念,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这么恶毒!”
恶毒?
苏念听着像是天方夜谭。
陈耀指使人进去害自己,后面又把自己关在别墅里虐打,这件事肯定跟陈娇脱不了关系。
而陈娇如此狠毒,是仗了谁的势?
她只不过是诚心祝愿这两个渣滓上天下地一起锁死,就恶毒了?
不过,她也不在乎。
恶毒也好,歹毒也罢。
这段时间,陆景行给她安的罪名还少吗?
她真是一点都不在乎。
“陆少,我本来就是这样啊,在你心里恶毒了这么久,还没习惯吗?”
在重新遇到陆景行后,苏念就知道,善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一无是处的形容词。
因为善良就代表着你要被别人欺负的死死的。
她对陆景行所剩的记忆,全是被他不停的践踏欺辱,苏氏被摘牌,父亲住院,桩桩件件,这些事不是与他有关,就是跟陈娇有关。
苏氏以及她们全家的今天,两个人都是刽子手,一个都逃不了干系。
苏念含恨地看向男人,一字一句道:“我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不够恶毒,否则我早就杀了你们,让你们去地狱里做鬼鸳鸯。”
霎时,陆景行目光阴郁起来。
他的手蓦地向下,卡住女人纤细的脖颈就往床柜上狠狠一撞。
“咳咳咳——”
苏念被撞得剧烈咳嗽起来。
男人无视她痛苦的神色,声音像来自地狱,薄凉又残忍:“苏念,你真是越来越欠收拾。”
他站起身,一只手就把她拎到床上。
又是狠狠一撞。
好在床是软和的,并没有多痛。
看着男人逼近,苏念慌乱道:“姓陆的,你要干什么?”
陆景行倾身过来,薄情的嘴角勾起,笑得很诡异。
他为什么要跟这个女人打商量,想做的事就直接去做就好了。
“让你生孩子是给你赎罪的机会,我告诉你,就算生下孩子也抵消不了你之前的孽债!”
说着他整个人覆上来,修长的手指迅速又利落地剥她的衣服。
“滚开!”
苏念爆发一样怒吼,今晚她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了。
止痛药没有了,她都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撑到爸爸手术,绝不能再被这个男人折磨了。
“我不能再做了。”
苏念紧紧捂着身上的遮羞布,不让他扯开,脸色因疼痛变得苍白。
陆景行见她抵死不从的模样,心底骤然就升起一股邪火,声音淡漠而冷冽。
“别以为装可怜就能让我放过你。”
男人残酷地压上来,苏念只觉得胸腔像是被重重的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