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到房间里,他突然停下,目光冷峻地看着茶几上的白玫瑰。
“很喜欢花?”他问。
记忆里他没给人送过花,一次也没有。
明溪想不起来说什么,低喃一句,“分人。”
这话说完,让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果然傅司宴的脸色沉郁下来。
其实她没有刺激他的意思,而是大学时有个男的经常尾随她,还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往她书包和课本里放一支红玫瑰。
有一段时间,她是真的很怕,看到玫瑰就想到不好的事情。
所以她说分人,并没有针对指明这是薄斯年送她才喜欢的意思。
可有人不这么想。
傅司宴几乎一秒就做了决断,不进房间,而是把她放倒在茶几上,压在白玫瑰的嫩瓣上。
后背全是湿漉漉的玫瑰露珠,沁冷得让人颤抖。
明溪紧紧抓住他的衬衫,背不敢全部着力在玫瑰上,感觉荒唐又荒谬。
那么多地方,为什么在这里。
“不要在这。”
她紧张时,眼瞳湿润带着水汽,惊惶又无措地躺在花瓣上,让人有想蹂躏的冲动。
傅司宴垂眸,不容拒绝覆上去:“就在这。”
硬质的包装纸被挤压出哗哗的声响,傅司宴的手指伸到她后背,解开了玫瑰的包装。
紧紧挤在一起的玫瑰立刻松散开,有的躺在桌上,有的散落在茶几两边的地上。
明溪不确定这茶几能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
她抗拒地推他说:“我不要在这,我不做了......”
傅司宴睨着她,眼眸深深,“那你是想我继续这样?”
他没有犹豫就起身,大有就此收手的意思。
如果不是另个地方不容忽视,明溪也真信了他的话。
可她又不想错过这次能彻底斩断的机会,傅司宴抛出来的诱饵,就像一颗香甜的红苹果,等着她咬上去。
她太想脱离这种困境了,她也知道两人的关系,除非傅司宴放手说停,她是没有一拍两散的权利。
就像他说的,除非他不要,否则别人休想沾染。
她犹豫片刻,嘴巴先比大脑做出决定,“你不会骗我吧?”
傅司宴凤眸清冷发沉,看不到半点**。
他说:“这不是你想的吗?”
“那你写保证,明天以后你都不会缠着我。”
她盯着他,还抓紧了胸前的衣襟。
傅司宴的眼窝很深,睫毛格外长,不带情绪平视人时,就有种让人触不到底的感觉。
他说:“写下了,就算我想反悔你又能怎样?”
明溪:“......”
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受律例保护,就如他所说,反悔了她什么都不能做,更别提给自己讨公道这种傻话。
说到底,也就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可能心底那根弦绷得太紧了,她太害怕他的无声侵入了,所以才动了想要赌一下的念头。
傅司宴依旧从容不迫,半点不逼迫她,语调平缓:“你也知道自己在赌,怎么样,要赌吗?”
明溪大脑也没怎么思考,他们以前也没少做,如果这个人是他,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就算输了,也只当自己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万一赢了,那就是余下人生的平淡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