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幕还很黑，但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此时正是盛夏，京城的天气很炎热，不过凌晨还比较凉快一点，只是没有风。

走在路上，安如山同志说道：“陈晋同志，我们来说说这两天的事吧。”

“这两天的事？什么事啊，领导？”陈晋装傻地问道。

安如山同志瞪了他一眼。

艾振峰道：“陈晋，你还是赶紧交代吧。”

陈晋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领导，陆军和海军的情况我不了解，但是空军的问题很大啊，武器装备落后还是其次，部队训练不科学，一个没有实战经验的人竟然可以当上空军作训部副部长，空军竟然还有一个政治部督察队，在北塘机场的时候竟然还想抓我，您都没看见，挡着娄亚柳司令的面，二话不说就要抓人，他都拦不住，说什么这是维护军纪是政委的职责范围，司令也不管用。”

“幸好当时我们国防科工局的人马也到了，不然，哼，这个时候您要见我，估计就要到空军政治部的监狱里了。”

说起这件事，陈晋心里还是很火，要不是周长宽等人先到了，他就要赤膊上阵了，到时候就算他把空军政治部督察队的人打趴下了，也会落下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名。

安如山同志皱眉问道：“是这样吗？为什么空军的同志说你带着人把他们的战士打了一顿，很多战士还受了伤，你还抓走了朱启明和郑红杰两位同志，不是吗？”

陈晋笑了笑道：“领导，您说谁能代表空军？”

安如山同志知道自己算是被蒙蔽了，因为给他报告的是空军政委吴律明，而不是空军司令娄亚柳，这就很代表问题了。

虽然近两年来，因为娄亚柳身体问题，空军的事务一般都是吴律明在处理，但不代表吴律明就能代表空军，娄亚柳不仅是空军司令，还是国防部副部长，地位毫无疑问更高一些。

看到安如山同志没有说话，陈晋接着道：“领导，这件事娄亚柳司令应该会专门向您报告的。”

安如山同志轻轻嗯了一声，只是黑暗中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但是不想可知，肯定是带着担心与忧愁。

“明天就把空军那两个人交出去吧，你们国防科工局就是个研究机构，扣着人不合适。”

“是，领导。”陈晋应了一声。

人他是要交出去的，本来也没有一直扣着的意思，但是交给谁就有讲究了，他自然不会交给吴律明，只会交给娄亚柳。

不过他还是要先联系一下娄亚柳，确定他已经掌控局面，不然把人交出去不仅自己没有办法出气，还会打击娄亚柳这个空军司令在空军的威望。

空军的人会看到得罪了司令娄亚柳的人不仅没有处罚，还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到时候谁还会把娄亚柳放在眼里？

这还涉及到更长远的问题，就是陈晋要研发飞豹战斗轰炸机，必须要得到空军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不把吴律明干倒，毫无疑问是办不到的。

所以于公于私，于当前于长远，都要求陈晋要配合娄亚柳把吴律明干掉，他没有选择。

安如山同志看到陈晋这么配合，也知道他受的委屈，笑了笑道：“放心，空军那边，我看也要大力整顿了，部队还是要以战斗力为第一考量，仗打不赢，什么都是空的。”

“领导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