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徒有气势,却到处都是破绽!”伥鬼黑袍子一裹,如同一只黑色的乌鸦。一柄旋转的双头飞刀自他手中弹射而出,飞刀上映出一个道宗的太极图案,急速地盘旋而上,一寸一寸割裂着紫色大蟒。
觉醒了石猿武魂之后的邢不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整个战局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他收敛气息,陡然下坠,如一块磐石沉了下来,踏起沙石一片。雷云消散如烟,天空又复清明,只剩下伥鬼和那柄盘旋的飞刀。
邢不恭双臂一振,三支长矛从他背后迸射而出,锁定了伥鬼。
伥鬼的黑色斗篷一抖,整个人在空中翻转过来,避过了长矛。
邢不恭乘势而起,人枪合一,浑身布满雷炎,雷云刺卷起了更强烈的雷暴。他擎着长枪,直冲云天,盘踞的紫色巨蟒拔地而起,直扑半空中的伥鬼。
“除了气势,还有什么呢?”伥鬼双手捏出一个手印来,心中默念“阳雷印,伏藏云中,待时而动”。只见邢不恭的雷云竟然也被他所引动,似有溃散之相。
邢不恭不为所动,屏气凝神,继续凝聚四方之雷电,引动巨蟒扑向伥鬼,同时他也默念一声“收”,空中的三支长矛迅速调转而回,刺向伥鬼的后心。
伥鬼耳目清明,右手往后一劈,三支精钢所制的长矛,枪头尽数被斩。不过,此时,下方的邢不恭已和雷电巨蟒接踵而至。
“雷祖印!既见云中,为我所用!”伥鬼心中默念,同时打出一个手印,往后一收,将那雷电巨蟒从邢不恭的长枪上抽离了开来。他黑袍一抖,往更高的地方的地方飞去,手印一压,那巨蟒调转蛇头,往邢不恭扑去。
邢不恭此时已是气力枯竭,无法反击,赶紧从腰间玉佩拍出那一方圆盾出来,圆盾上的血色符文将巨蟒的雷电之力尽数吸收。不过,雷霆的余波依然重重地将他击倒在地,撞出一个沙坑来。
“不过如此嘛,疯猴子!”伥鬼缓缓飘落下来。
邢不恭爬出坑来,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的金属圆筒,指着伥鬼问道:“你到底是谁?”
伥鬼扔下一张一千两的西极城银庄的银票,说道:“让你师父给孙城海打造一张顶尖的轮椅送给他,必须是灵石催动,可以发射暗器。”
“你不是孙城海请来杀我的?”邢不恭没有放松戒备,手中依然举着那个金属圆筒。
伥鬼负手而立,说道:“我不是说了,小小一个孙城海能请得动我?你又何德何能让我动手来杀你呢?”
“你到底是谁?跟孙城海又是什么关系?”邢不恭站起身来,趔趄地退到院子里面去了。
“银票在这,记得了,制作完后,你就送到孙府后山就行。”伥鬼登上了小舟,飘然而去。
伥鬼走后,邢不恭终于虚弱地倒在了地上,他输得很彻底……
“怎么了,猴子,院子外怎么一团糟?”谢玄去上官家谈完事情后,终于回来了。他见到了一片狼藉的沙滩,和瘫倒在地的邢不恭。
“那个跟孙城海在一起的面具男来过,我跟他打了一架。”邢不恭抬头望着天,回想着伥鬼所用的手诀。
“你赢了?”谢玄看了看四周,也没有找到那面具男的尸体。
“我输得很惨!”
“你身上也没有伤呀?”谢玄不是很清楚现在这个情况。
邢不恭把手中的银票举了起来,说道:“面具男让您帮孙城海做一个轮椅!”
“那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呢?”谢玄从邢不恭手中抢过了银票,收进了衣袖里。
“他逼我动的手,他就想试探我。”
“他境界如何?比你要高?”
“看他气息和灵气波动,比我强不了多少。”
“那你没有觉醒武魂?”谢玄心想根据这猴子争强好胜的心理,肯定觉醒了武魂。
“觉醒了,但是还是被虐得很惨!”
“那人也有武魂?”谢玄觉得觉醒了的邢不恭没道理打不过呀。
“没有,他身上的袍子很诡异,然后会一些奇怪的手诀。”
“袍子?手诀?”
“他可以通过他那身黑袍在空中变向,按道理以他的境界是做不到的。”
“这东西我知道,隐鬼宗的刺客有这样的黑袍。”
“那看来他的确是个隐鬼宗的刺客了,不过更诡异的是他会一些奇怪的手诀,他直接把我那招吞云蟒给吸过去用来反制我,好像是檀宗大和尚的印决,什么翻山印什么的。”
“你演示给我看看,看我认不认得。”
邢不恭回忆着伥鬼的手诀,右手五指平伸,左手大拇指掐着,像模像样地也做了出来。
“这是道宗的手印,不是檀宗大和尚的。”
“道宗?”邢不恭听说过,但是从未见过真正正经的道士。
“真正的道宗传人很少,一般一个师父最多带三个徒弟,从不显山露水,看来这人的确不简单。”
“还有就是,师父,你三柄长矛也被那人给斩断了。”邢不恭怯怯地说道。
“什么?”谢玄勃然大怒,“他用什么斩的?”
“他就单手一挥,把三个枪头都给削了!”
“你放屁,精钢制成,他用手就能削掉?”
“是真的,师父,这人邪乎的很!”邢不恭把枪头捡了过来,是极为平滑的切面,必是天下最顶尖的神兵切出来的。
“哎,你可真是个败家子!诶?怎么有点不对劲?你师兄的墓碑哪去了?”谢玄发了疯似地找寻起来。
“我,我一直没注意!师兄的双刀可是在里面呀!”邢不恭爬了起来,环顾四周,只见原来墓碑的地方只剩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