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能指挥到的,也就是军团一级,再往下,就是各军团将领自己的事情了。
没有丝毫的花里胡哨,明军的炮火刚刚停息,在鞑虏左侧的山脊,无数的石块冲天而起,一直隐藏在这里的大量投石车毫不保留的朝着集结成形的明军战阵发起了打击。
左侧两到三个明军的两千余人的方阵,瞬间被笼罩在这些投石车的打击当中,明军左侧数百骑兵,毫不犹豫的朝着投石车的方向冲去,而对面的鞑虏,也立刻奔出一队千余人的骑兵来阻拦这支明军的骑兵,双方的骑兵顿时纠缠在了起来。
左侧的明军方阵在承受着伤亡的情况下,开始缓缓的朝前移动,投石车砸过来的巨大石块,落在明军的阵列里,几乎当场就是数人乃至十数人的伤亡,从城头上望过去,这些投石车的攻击,就好像在雪地里丢下一块块炙热的烙铁,将作为雪地的明军阵列,融化出一块又一块不规则的黑斑。
虽然这些黑斑很快就消弭不见,但是江晚知道,这每一块黑斑,消失的都是一条一条的人命。
战阵的接近,终于让企图消灭对方投石机的骑兵们得到了支援,数百骑兵在这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内,剩下的已经不到一半,双方仅仅是一次相互交错的冲锋,就各自倒下了一大批的骑士,只是鞑虏的骑兵数量更多,这让明军的骑兵显得更加的势单力薄起来。
两个方阵的左侧的头顶上,大量的白烟升腾了起来,大约五个屈指之后,火铳密集的射击声,也从那边传到了城头,骑兵们冒死将这支鞑虏的骑兵阻拦队伍引到了战阵的火力范围里,这一瞬间,那些再也没能回来的骑兵们终于可以瞑目了。
不知道是多少火铳,也不知道战阵的将领下达的是几连射的命令,密密麻麻的轰击声过后,气势汹汹的鞑虏的骑兵队伍,仿佛是麦田里的稻子一样,但凡战阵的火铳这把镰刀够得着的地方,哗啦啦地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残余的鞑虏骑兵,勒转马头开始往回跑,在他身后,火铳的射击声慢慢地稀疏了起来,但是明军的战阵依然在缓缓地前进。
也依然在承受着投石车的攻击。
在明军战阵经过的路上,遗留下了一片片明军的尸体,在战场里,他们无论死活都是战阵的一员,但是当战阵往前移动,他们的同袍们就不得不将他们放在地下,等候着战斗结束之后救治或者收埋他们了。
江晚转过视线,面无表情。
这是战斗必须要承受的伤亡,就如同他的炮群猝不及防的袭击鞑虏的大营一样,那些被放弃在壕沟里的鞑虏士兵,也是鞑虏必须要承受的伤亡。
哪怕他的军队火器再犀利,但是,没有敌人笼罩在射程之前,他的军队就是被远程武器屠杀的对象,只有顶住了这样的伤亡,接近敌人,才能和敌人展开厮杀,才有胜利的希望。
沉默了好久的炮声再度响起,而随着这些炮声的响起,落在左侧的投石车投过来的石块,顿时就减少了很多,江晚知道,这是左侧主力军团炮队的三磅炮终于越过壕沟,抵达战场了。
这是战场上唯一可以机动的大炮了,只要他们开口说话,鞑虏的投石车的攻击,可以宣告结束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