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祖大寿的儿子,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别说比不上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我了,就连我平平无奇的我姐夫也比不上,难怪被人给摁住了!”
徐任之看着从外面带进来的祖泽洪,听着江晚的询问,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浮想联翩起来了。
祖大寿的儿子啊!这可有意思了,他爹可是投了鞑子的,他居然还敢腆着脸到我姐夫这边来,这家伙是打算在我姐夫面前演一出苦肉计吗?还是说,他还真是替他爹跑腿的,我记得这家伙应该是参将了吧,参将当到这个份儿上,可真是丢人。
糟糕,上了我姐夫的当了,这种事情我怎么能掺和进来,到时候真我姐夫和祖大寿两人暗中不清不楚,我这是应该知道呢,还是应该装作不知道。
想到这里,徐任之脸色有些不大自然起来,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江晚,此刻显然不是发问的好时候。
想想江晚吩咐他的,只带眼睛和耳朵,他此刻想找个理由躲开这事情都开不了口了。
“还请江总兵屏退左右!”
祖泽洪的眼光落在徐任之身上,嘴里说着这样的话,这让徐任之心里顿时越发对这个大叛徒的儿子不屑起来,还屏退左右,屋子里一共四个人,你和我姐夫说话,再除了带你进来的老高,就只剩下我了。
敢情,我就是那个该屏退的左右?
“有话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这屋子里每一个人,都比你靠得住!”江晚淡淡的看着对方:“你好像忘记了,现在你还是我的俘虏,随时可以传首军中的俘虏!”
祖泽洪再看了徐任之一眼,将目光收了回来。
“我带来的我父亲的口信!”祖泽洪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他吩咐我,只有见到江总兵当面,我才说!”
“说吧!”
“身在曹营心在汉!”祖泽洪缓缓的说道。
“没了?”江晚掏掏耳朵:“你父亲冒死让你送来的,就这么几个字,还是说,你为了活命临时编的一个理由?”
“只有这一句话!”祖泽洪坦然说道:“我父亲还说,江总兵听到这话之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你呢,你父亲有没有对你的安排,若是这句话送不到我耳中,你却被我手下的人杀了,那岂不是辜负你父亲的一番功夫?”江晚微微摇了摇头。
“到了镇江堡,一切由江总兵安排!”祖泽洪说道:“身为人子,自然不愿意自己的父亲背负上千古骂名,至于我个人的生死,我早已经没有放在心上了!”
“听起来挺大义凛然的!”江晚呵呵一笑:“不过,你父亲让你送来这句话给我,送错了对象啊,他这句话,应该送给京城的陛下,不过,陛下八成是不会信的,是不是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只怕还得看你父亲怎么做,而且,即使你父亲做了多少事情,陛下和天下百姓能不能谅解你父亲,谁也不能保证!”
“江总兵知道了,远在京城的陛下不就知道了吗?”祖泽洪说道,脸色似乎露出些许谄媚之色:“江总兵深得陛下宠信,是陛下的爱将,即使是远在盛京,这个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太瞧得起我了,太瞧得起我了!”江晚摆摆手。
“除了让你给我带了这句话,你父亲就没有别的什么了?”江晚沉吟了一下:“有意思,你父亲这是给我出了个题目啊,这题目做得好不好,不仅仅关乎他的身家性命名声,更关乎我的前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