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算计,人家任由他折腾;论实力,人家有着兵马在手,锦衣卫协助,加上还有那要命的把柄在人家的手上,范永斗走出同发客栈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人生腻味透了。M..
他这几十年来辛苦打拼的家业,突然变得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所谓的家业兴旺也好,倾覆也好,此刻都在客栈里那个年纪还没他儿子大的人身上。
对方对自己的事情,知道了多少,他不敢确定,但是,对方敢不敢对自己范家动手,这一点他倒是确定得很,去年魏忠贤倒台的时候,他见到的被卷进这种事情中,最后被锦衣卫整治得家破人亡的人简直是太多了。
他一定都不想自己范家步了那些人的后尘。
至于说,对方真是对自己范家动手的话,哪怕自己用尽自己官场上的人脉,甚至报复得对方丢官弃职,那也是他死后的事情了,那对他又有什么意义?
无论如何,先过了眼前这一关也好,至于对方知道了多少,对方的心性手腕,对方的实力和后台,这些,都可以慢慢的去了解,对方现在没有将他范家一棍子给打死,那就是还有翻盘的机会,尤其是对方明显的因为私欲才勾连自己,如果对方真是代表朝廷的话,范家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么一想,范永斗觉得好像局面也没那么坏了。
不过,当务之急,就是去了解一下,这江晚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一次,他倒是不用遮遮掩掩的去打听了,有江晚的话,他大可大大方方的四处去问。
范永斗当然不会四处求人打听这种事情,这些年,他明白一个道理,有的事情若是不乱求人,其实原本不会变得那么难处理的,求的人越多,消息流传得就越快,欠的人情也就越多,而到了最后,小事没准都被自己求成了大事情。
他问消息的人,是锦衣卫千户秦谢。
他非常确定,江晚知道的事情,秦谢绝对不知道,不然的话,锦衣卫面对这么大的功劳,谁都拦不住。
五千两的银票往秦谢面前一摆,秦谢笑起来感觉和他范永斗的多年的老友一般。
“范老板大气!”秦谢笑吟吟地收起了银票:“不过,这只是范老板今夜要问的消息的价钱,咱们一码归一码,范老板可是要清楚了!”
“这是当然!”范永斗笑道:“今后麻烦秦千户的时候还很多,这点意思,不过是一点点见面礼而已!”
“好,我就欣赏范老板这样懂事的人!”秦谢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拍着自己属下的肩膀一样:“这事情你要问我,你还真问对人了,这整个太原府,对江大人了解的人还真没几个,而恰恰知道一些!”
他笑着说道:“江大人是南海卫指挥使,这个南海卫你可肯定是没听说过的,不过这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当今圣上还是信王殿下的事情,江大人已经就是在信王府里任职了,而圣上在宫中和那权阉魏忠贤斗智斗勇的时候,江大人更是陛下身边的第一号虎将,怎么样,这个消息,可值得你这一点点见面礼……?”
他脸上微微有些悻悻然:“至于你问我,他为什么用得动我锦衣卫,你这就太孤陋寡闻了,我锦衣卫北镇抚司从指挥佥事以上,一直到指挥使,都是江大人一手拉下马的,而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实权千户,此刻就在他南海卫任职,你说,这样的人物到我地头来,有事情要我帮忙,我能说半个不字?我敢说半个不字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