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鸬带着兵马退到了城外,但是并没有走。
所以,这事情算是暂时解围了,但是,终究是没有解决,陈文瑞知道,江晚也知道,同时江晚也相信,远在苏州的知府寇慎,应该也知道这里的事情了。
官场上寇慎这个时候,还不对毛一鸬发难,那么,那寇慎就只能算是一个打酱油的了,苏州那边的助力有一些,但是,江晚更清楚,要解决这事情的关键,还是在自己身上。
要说,整个蓼园刚刚在这件事情里唯一没有担心人,应该就是被软禁起来的苏州织造李实了。
其实,若不是江晚走进来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外面乱得很。
“看来,李织造和毛巡抚之间的关系,颇为亲厚啊!”江晚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面前:“我不过是请李织造来坐坐,毛巡抚就带着兵马过来,直接诬陷我为乱党了,这个事情,我可得好好的计较一下了!”
他看着李实:“我江晚若是乱党,那信王殿下是什么?要知道,我江晚到江南来,是陛下知情,信王殿下授命,这毛巡抚的举动,很难让我不想到,他在暗指信王殿下有不臣之心啊!”
李实的心态在江晚进来后,转变了好几次。
他先是幸灾乐祸,然后是有恃无恐,等到江晚不紧不慢说完这一番话后,他心里却是有几分惶恐起来。
“毛巡抚可是提督着苏州军务,兼着都察院御史,算得上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了,因为李织造大动干戈,非常令我费解啊,说句不好听的话,李织造的这个提督织造,宫里随便换个人来都能做,但是,提督苏州巡抚可就不是人人可以做的了!”
“江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实心里越发惶恐起来,他感觉到有一顶巨大的黑锅,正在向他砸过来,偏生他还无力躲开这黑锅。
“李织造是谁的人,相信宫里的人最清楚了,不过,又有问题来了,以魏公公对陛下的忠心,他手下的人,怎么可能勾结地方巡抚,诬陷信王殿下呢!”
江晚掰着自己的手指,微微笑了笑:“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除非,这是魏公公授意的,这样的话,就解释得通了!”
“九千岁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吩咐!”李实果断的摇头,好像生怕自己否认得迟了一点,这事情就成了事实一样。
“就算有,魏公公也绝对不会承认的!”江晚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那么,只就只能是毛巡抚和你李公公自作主张了,要说是自作主张也不算什么坏事,要是你们今天直接冲了进来,将我这园子里的人杀得干干净净,那这事情,无论你们怎么说可以!”
他指指外面:“反正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将事情推到外面的那些百姓身上嘛!”
“反正魏公公也知道,苏州的暴民多,对朝廷多有不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