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矩,稳重一点。”
“一个莽夫的东西,何须大惊小怪!”
管宁微微抬头,对于杨昭,还是很不屑。
邴原瞪大双眼不回应,先把这篇内容全部看完,再次震惊道:“幼安,那个杨太守,不简单!我们好像看走眼了。”
言罢,他很后悔。
刚才不应该让杨昭离开,下次要见面,只怕真的去哀求了。
管宁不以为然道:“能有多不简单?巨根你到底怎么了?”
“你看过就知道了。”
邴原把手中的纸张,交给管宁。
管宁接过看了一会,淡淡道:“这是《诗经》?”
汉武帝以《诗》《书》《礼》《易》《春秋》为五经,所以《诗》,在这时候,已经改名为《诗经》。
管宁瞧不起杨昭,并不想看杨昭的东西,但邴原如此推荐,只能多看了一会,但是还没深入看去,便被上面的内容震惊了,猛地站了起来。
他现在的反应,比刚才邴原的还要大,还说邴原要稳重,其实自己也稳重不起来。
这是《诗经》里面,关于经学的内容,并且被总结得很完整,对经学的研究,比他们的都要深入,内容更精辟,可以说完美。
管宁如何能不震惊。
“他……这……”
管宁愣了愣,说道:“这些真的是那莽夫写的?不可能,他不可能有如此才学!”
一个莽夫对经学的见解和结果,居然能把他们的按在地上摩擦。
管宁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这样?
他们研究了十多年经学,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连杨昭都不如!
邴原哈哈笑道:“幼安,大惊小怪了。”
管宁的脸色,逐渐变得很难看。
过了一会,邴原的脸色也尴尬了,他们对杨昭经学的内容,深感兴趣,但刚才把人得罪透了,如果主动找杨昭,询问经学,又放不
这一巴掌,被打在脸上,痛得很,火辣辣的痛。
“杨使君是卢子干的学生,这些内容,可能是从卢子干的吧?”邴原猜测说道。
要不是如此,他无法理解,一个只知道打仗的莽夫,有什么时间研究经学?
一定是这样。
管宁摇头道:“不可能!半年前,我到涿县云游,拜访过卢子干,那时他对经学的见解,远不如纸张所写,如果子干有如此见解,当时一定会和我长谈,如果说见解是他这半年得出来的,有这个可能?”
邴原摇头。
他们都认为,半年之内,卢植不可能得出内容如此精辟,水平那么高的经学见解。
天下经学的内容,他们基本看过,唯有杨昭带来的,完全陌生,比他们所看过的,以及现在研究的经学内容,都要好太多。
就像是经学的集大成者。
“刚才不应该对他冷漠!”管宁也后悔了,老脸涨红。
脸上又是火辣辣的烫。
这只是其中一篇内容,他们看了,很迫切地想得到杨昭的全部,但是去求杨昭?
“那个小狐狸,早就算计好了。”
邴原突然想到了什么,生气道:“他早就知道,会不被我们重视,离开之前故意说那番话,又把几张纸丢下来,等的就是我们去求他。”
此话一出,他们的表情很尴尬,自诩高傲瞧不起杨昭,实际上杨昭也瞧不起他们,还把他们算计了一遍。
管宁道:“我们真的要去求他?”
“不可能求!”
“但那经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