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论起穆司爵和畜生的差别……其实也不大啊!
穆司爵的脸色稍稍缓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十分钟后,我要看见袋子里的东西变成熟食。”
许佑宁明白了,穆司爵这是要她下厨的意思。
可是,厨房里她从来都是打下手的好吗!他没有掌过勺好吗!
见许佑宁一脸为难迟迟不回答,穆司爵提醒她:“你还有29分钟。”
“七哥……”许佑宁哭着脸,“我可以说我做不到吗?”
穆司爵眯了眯眼:“当然可以。”
“……”许佑宁有点不相信穆司爵会这么好说话。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穆司爵接着说:“前提是,你用另一种方式让我感觉我‘饱了’。”
许佑宁开放的思想短路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穆司爵的意思,她咬了咬唇,很有骨气的决定宁愿卖艺也不卖|身,提起袋子:“煮就煮!”
当然,故意煮得很难吃或者下毒这一类的心思,许佑宁是不敢动的。穆司爵的目光那么毒,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如果她敢动那种心思,后果估计就是不光要喂饱穆司爵的胃,还要满足他的“禽|兽”。
套房的小厨房配备齐全,许佑宁先淘了米焖上饭,然后才洗菜切菜。
她从小就给外婆打下手,洗菜切菜的功夫非常利落,不一会就把所有的菜都切好了。
难的是接下来的步骤,所幸她从小耳濡目染,不至于手足无措。
先做最简单的青椒炒牛肉,起锅的时候虽然卖相难看,口味也淡了点,但好歹不是黑暗料理,勉强能入口。
又做了个白灼菜心,煎了几个荷包蛋,用金针菇和瘦肉煮了个简陋的汤,前后磕磕碰碰一个多小时,许佑宁总算把三菜一汤端进了病房。
穆司爵大爷一样躺在床|上看着许佑宁忙活。
说实话,许佑宁真的能把这些菜变成熟的端上桌,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知道许佑宁唯一会烧的就是白开水,不过是想刁难她一下。包括当着她的面要人沉了穆司爵的货,他也是故意的。
他喜欢看许佑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可是,他好像失算了?
许佑宁丝毫没有察觉穆司爵的心思,顾及他的左手不是很方便,很贴心的筷子汤匙都给他拿了一副,汤也给他盛好放在一边,自己在床边坐下,尝了口白灼菜心。
表情瞬间扭曲。
她“咳”了声,喝了一大杯水才说:“七哥,这个菜……你还是别吃了。”
因为牛肉太淡了,到这道菜的时候她多放了点盐,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咸。
更没想到的是,穆司爵第一个朝着菜心伸筷子,许佑宁以为他会掀桌,叫她重做,意料之外,他什么都没说就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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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想到的是,穆司爵第一个朝着菜心伸筷子,许佑宁以为他会掀桌,叫她重做,意料之外,他什么都没说就咽下去了。
这给了许佑宁一个美好的幻想——会不会,她做得其实不错?
其实不然,穆司爵也不知道这些菜他是怎么咽下去的,牛肉太老,荷包蛋煎得焦了,菜心太咸吃着像嚼盐巴,汤太淡喝起来只比白开水|多了油腻的味道……
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难吃的饭菜,比刚才餐厅送来的烧牛肉和玉米饼之类的更难吃。
可是,每一口他都咽下去了,却无法如实说,他吃出了另一种味道。
那种味道,也许和许佑宁有关。
这顿饭许佑宁吃得非常痛苦,感觉到饱了她立刻放下筷子,疑惑的看着穆司爵:“七哥,你为什么吃得下去?”
穆司爵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为什么?”
许佑宁脱口而出:“饿到极点饥不择食?”
穆司爵握着筷子的力道紧了紧,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忍住没有一筷子敲上许佑宁的猪脑袋。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变聪明了。”
许佑宁却笑不出来:“那个,我查一查这附近有没有好吃的中餐厅,以后午餐和晚餐,让餐厅送吧……”
穆司爵拿过许佑宁的手机丢进床头柜里锁起来:“以后的午餐晚餐,你负责。”
“为什么?”许佑宁瞪大眼睛,“你不嫌难吃吗?”
“没关系。”穆司爵的无所谓如此逼真,“饿到极点,我会饥不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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