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从小的经验,此时的老爹一定会暴跳如雷,下一步就会想法子替自己报仇。
果然,他发现老爹的眼中燃起一团怒火,然后……然后竟毫无征兆的一脚踹向自己,怒骂道:
“你特么惹谁不好,非得惹那小子,老子特么今天非得踹死你,踹死你!”
姜管马一边踢一边骂,大有要把这个倒霉儿子当场踢死的意思。
姜公子懵了,边用手护住头脸边叫道:“爹你这是干什么,他不就是一个大理寺的捕头嘛,就是那个赵武平又能如何,不过是个六品武官。”
听到这话的姜管马踹得更起劲了,气喘吁吁骂道“么的,你特么知道这位李捕头是谁吗?
他是狄杰看重的人,是翰林院聂贤和岳华峰的学生,长公主殿下的门人,还是太子殿下看中的人,我特么真想给你踹回你妈肚子里去!”
这位也是两榜进士出身的姜管马,此刻已然气得丧失理智,气得斯文扫地,连市井骂街的话都道了出来。
也不怪他生气,刚才实在是太险了,险到差点把自己这条老命都折腾进去。
老爹的这一句句话,让姜公子感到比踢在身上的脚还疼还有威力,眼睛都直了,抱着脑袋蜷缩着瑟瑟发抖,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看着宝贝儿子缩成一团的样子,姜管马已然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要不是感到腿肚子抽筋了,他会一直踹下去。
见老爹突然捂着小腿一阵“哎呀呀!”姜公子忙见机讨好,爬起来替老爹揉着腿道:“爹你没事吧,孩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姜管马看着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此时也恢复了理智,“呼呼呼”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道:
“幸亏你爹反应快,才算帮你化解了这场大祸,不,是化解了咱家的灭门大祸呀!”
“爹,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姜公主从来没看过老爹这个样子过,强烈的好奇心让他问道。
姜管马叹了口气,把和李天顺达成的交易说了一遍。
什么,六百两银子没了,还赔了一个茶楼……姜公子嘴角抽搐着,心都在滴血。
在他心目里,老爹的所有财产都已经是自己的了,心疼之余,平时欺负人的本性也显露出来,下意识嘀咕了句:
“我让他开酒楼,看我不天天派人砸他的场子!”
“老子特么先把你砸!”闻听此言的姜管马暴怒,换了一只脚,照着儿子就是一记窝心脚,骂道:
“你就是个鼠目寸光的蠢货,我告诉你,他们家的酒楼开张后,你不但不能去捣乱,反而还要去捧场。”
姜公子捂着胸口道:“爹别踢了,我知道您的意思,儿子会把那六百两银子吃完后再干。”
姜管马更怒了,照着儿子的胸口又是一脚道:“那也不能砸,还要继续去捧场。”
姜公子不解的问:“爹,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姜管马反问道:“你好好一想,我们虽说损失了点儿银子和茶楼,但借这个机会,不也正好可以和那个李天顺交往么?
如果与他的关系弄好了,那不就是等于和大理寺狄杰,翰林院两大儒,还有长公主和太子殿下都能扯上关系了吗?”
对呀……姜公子这才恍然大悟,如果是那样,姜家己岂不就有了更多的靠山。
一时竟忘了身上的伤痛,对着老爹竖起大指了道:“爹还是您厉害,还是你老谋深算,儿子怎么就没看到这一点呢?”
“哈哈哈……”见儿子开了窍,姜管马反怒为喜,得意的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我能当你爹吗?”
说到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是一脚踹在儿子的身上,骂道:“你特么才叫老谋深算呢,不学无术的东西,这叫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