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千古绝唱!
邵童本想收这个李天顺做自己的学生,却被聂贤捷足先登,想收他做个门客,又听闻此子已是长公主殿下的门人。
却没想到李天顺还是太子的玩伴,难怪太子能说出‘变相思维’这样的新词。
此时邵童越琢磨这‘变相思维’四个字越有道理,越琢磨越发深奥,越琢磨自己与这样的才子没缘分,一时竟陷入五味杂陈……
见邵童患得患失的样子,周弘笑嘻嘻的道:“老师,这下您就不能再说我玩物丧志了吧?”
邵童眼睛一立道:“一码归一码,不管如何在课堂上就该专一读书!”
说完不由分说夺过九连环,拽起周弘的左手,用戒尺狠狠打了一下,疼得周弘倒吸了口凉气。
刚想反驳几句时,却见邵童又把九连环给了自己道:“若此物如你所说,真有开发脑力的妙用,那您就收着吧,但切记以后在课堂上不要再玩。”
周弘眨眨眼,心道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这个老家伙居然网开了一面。
就见邵童叹了口气又道:“缘由是这个李天顺老臣早有耳闻,大才也,殿下只是将其当玩伴未免太草率了,理应聘为门客。”
这话提醒了周弘,可随即他又摇摇头道:“老师你也不是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不让我招纳门客。”
邵童笑了笑道:“这事臣怎能不知,二圣不许您招纳门客是指太子应心怀天下,不得有私心之意。
老臣的意思是说,即使殿下收不了李天顺为门客,也应告诉他不要做别人的门客。”
周弘豁然一惊,问道:“什么意思?”
邵童道:“老臣听闻长公主殿下已经收李天顺为门人了,而且殿下应该知道,自古就有‘门客不侍二主’的规矩。”
“什么?”周弘的眼睛顿时就立了起来,感觉就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忙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几日,太子殿下不知道吗?”邵童反问道。
“老师,今天课就上到这,本宫有事先走一步。”周弘抬腿就往外跑。
邵童一愣,忙喊道:“殿下,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找我皇姐。”随着周弘的嗓音远远传来,他的身影已是消失在了宫门外……
……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御书房,天治帝斜靠在软榻上正在批阅奏折。
不,准确说是正在听武后念着奏折上的内容,再根据武后的建议,对奏折上的事做出批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登基的头十年,天治帝还是非常勤勉的,不过最近几年总感觉头昏眼花,精力不济,特别是风眩晕严重后更是无法理政。
太子年少不成器,长公主虽有些才干毕竟是要嫁人的,总不能让太监处理政务,更不能把皇权下放给内阁,在这种情况下,天治帝就尝试着让美娘帮衬自己。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美娘在理政方面是把好手,很多见解与自己不谋而合,甚至还有些独到之处。
渐渐美娘就变成了天治帝的眼睛,传递国家大大小小的消息,让天治帝依然是大齐的实际掌控者。
另一边,武后这几日也在废寝忘食的批阅奏折。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眼看就要过年了,她要在年前把这些奏折替夫君处理完,好让皇帝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