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竹音恨谢宜笑,认为她有今日,都是谢宜笑害的,害得她一步步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若是没有谢宜笑,她还是容国公府的三少夫人,何故给人做妾被人羞辱嘲笑。
不过对谢宜笑而言,廖竹音如何,顾悠如何,那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事情了。
她每日都在等待着孩子到来,眼见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给孩子准备的用物也是越来越多,时间也从秋日踏入寒冬。
等到了十二月,她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八个月了,如今也劳累不得,明镜与谢愉便过来与红茶一起对账目,清点今年的收成,又安排给各家的年礼。
这些还是她与容辞私人的账目,至于王府的账目,便全数交给了东方既白,让他继续费心去,反正往年也都是他的事情。
这一年新年,夫妻二人便没有进宫去,容国公夫妇与容寻夫妇带着孩子一起来定王府过年,而且容亭也带着陈氏与容晓回来了,一家人难得这么团圆,热闹得很。
谢宜笑站在屋檐下,看着容辞带着容景、容暄、容晓一起挂灯笼,忍不住露出笑容来,不时地指手画脚,让他们挂高一些低一点。
陈氏羡慕地看着谢宜笑:“您这是快生了吧?”
“一月月底还是二月初就应该是生了。”谢宜笑摸了摸肚子,又是想笑又是想叹气,“生一个孩子,确实不容易。”
“这孩子大概是天生喜静,自从我怀了它之后,便听不得吵,有点吵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心烦得很,吃食味道大一点也吃不得,觉得难以下咽。”
“夏日的时候,还怕热,也是难熬,等到夏天终于过去了,这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行动也有些不便了,每次吃得少,饿得也快,一天要吃四五次。”
“吃的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孩子太大了,生的时候不好生,少了,又觉得难受,孩子也养不好。”
每日吃什么,吃多少,似乎已经变成了她一大发愁的事情。
“你看我,如今也胖了一些。”
怀了崽崽,总不能像以前那样纤瘦,大多数人都会胖一些,她亦然如此。
“胖一些也好。”陈氏笑了笑,与红菇一起扶着谢宜笑往里面走去,“不怕您笑话,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女都好,只是夫君他觉得阿晓的处境艰难,想再等等。”
“可他今年已经三十六了。”
“你同他仔细说了这事了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
“说就是了,夫妻之间,该是坦然一些,若是你一直憋着,他又不知你想什么,日子久了,便会出问题了。”
“虽然说他有为阿晓着想的想法,可你想要一个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昔日容亭娶陈氏,和陈氏的姐姐谷夫人商议亲事的时候,可没说过不要孩子的,如今人都娶回来了,也做了夫妻,一直不要孩子算是什么?
“便是这两年将心思放在阿晓身上,也该是有个期限,不能长久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