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位探花郎确实是生得太好又学识好,不过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有不少人上前去打探,欲想将家中姑娘嫁予他为妻,因此还引起了帝城好几位姑娘之间的明争暗斗。
陛下对于这位自己选出来的探花郎还是比较看重的,生怕这些人坑了这位探花郎,让他步了前头那位徐状元的后尘,于是便亲自给他指了一桩亲事,女方是国子监祭酒邓大人之女邓婉如。
这下子,是谁人也不用争了。
顾滢心中有些不甘心,又来了一趟定王府找谢宜笑,谢宜笑虽然对这位表妹认不清自己委实有些烦她,但到底是亲表妹,没有将人拒之门外。
顾滢来的时候,谢宜笑正在看忠勇侯府的请帖,请了她下个月十日去府上参加满月宴。
云翘姑娘前几日已经生了,生的又是一个儿子。
忠勇侯夫人原本是不愿认云翘的,但人已经进门,只同意她为妾室,但如今又是一个孙孙,忠勇侯夫人为了这两个孩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准了云翘给程世子为妻,入了族谱。
不过忠勇侯夫妇都不愿办什么婚礼,觉得自家儿子娶青楼出来的女子为妻实在是有些上不了台面,若是办了忠勇侯府还会被世人嘲笑,他们丢不起整个人,就这样入了族谱,就当是云翘姑娘嫁进来了。
但就云翘姑娘而言,能进了门已经算是不错了,也不敢奢求忠勇侯府三书六礼地将她娶回来,于是也点头答应了,故而如今的云翘,已经是程世子的夫人了。
只不过这消息没有传出,外面的人知晓的不多。
谢宜笑合起请帖,对来人道:“替我回禀忠勇侯夫人,说那日我定然前往,谢她还记得予我一张请帖。”
“王妃能来,我家夫人定然万分欢喜,那日定然扫榻相迎。”
前来送请帖的姑姑得了准话便高高兴兴地告辞离开了。
谢宜笑让明心去送人,这才转头问一旁刚刚坐下的顾滢:“你来我这究竟是为何?若是为了什么江探花,便不要开这个口了,我懒得听。”
顾滢心中堵着许多话,都被这句话噎了回去,她忍不住道:“难不成我便比不过那邓婉如?我虽是庶女,可到底是侯爷的亲女。”
谢宜笑道:“邓大人乃是从三品大员,又是清流之家,他家姑娘温婉贤惠,与江探花确实极为相配,这江探花虽然读书不错,但看着还有些稚嫩不够沉稳,配邓姑娘刚刚好,至于你......”
“我怎么了?”顾滢有些不高兴,但又不大敢表现出来,“难道我就不够温婉不够贤惠了?”
谢宜笑刚刚喝了一口茶,听着这话,险些将茶水都喷出来,不过就算是没喷,也是被呛了不轻,一连咳了好几下。
她拿着帕子擦捂嘴,咳完了才是松了口气,忍不住道:“你说这话也不问问自个,你哪里温婉哪里贤惠了?”
“就......”顾滢正想说什么又噎了住,似乎想不到自己有哪里表现得温婉贤惠值得说道一下。
“你自己都说不出来,是的吧?”谢宜笑睨了她一眼,继续道,“温婉贤惠你没有,倒是拈酸吃醋,拔尖要强你倒是挺能的,你若是嫁给人家江探花,指不定要坑人家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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