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起来,指不定就别想起了。
虽然说谢宜笑一直觉得容辞这人光风霁月,对于那点事儿念想不强,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更做不出白日办事这事,但如今看来,也不一定.....
容辞见她应下,总算是满意了,伸手将她的寝衣拢好,这衣裳还是晨早他起的时候给她穿上的。
他有些怕她不乐意,温声哄道:“夫人莫要恼我,我只是怕夫人害羞,若是真的累了,先起来用早食,到时候再回来睡,你若是不想回寝室睡,咱们便去书房,到时候我给你弹琴,如此好不好?”
如此一来,谁人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只当他们像往常一样在书房弹琴。
谢宜笑闻言顿时眼睛都亮了,拉着他坐起来,抓着他的手臂问她:“这事可靠不?”
说着她倾身去将床帐床幔撩起,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遍,屋子里和往常没有区别,情急之时随意从床榻里丢下的衣裳不见了,连同换下来的被褥都不见了。
“自然是可靠的。”今日天刚亮,他又起来收拾了一遍。
“那垫在底下的被褥呢?”这盖在上面的被子倒是还行,垫的完全是不能看了,除了那些痕迹还有些血,她昨夜看了一眼都觉得两眼一黑,不知道怎么处理。
洗肯定是不能给人洗的。
“我烧了。”容辞看了她一眼,面上也有些不自在,但是极力保持平静,“被褥我便带走,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都带走了。”
谢宜笑懵了下:“可是分明有干净的,你若是要,拿干净的就是了,怎么拿睡过的?”
容辞故作平静道:“若是有人这样问起,夫人便说这被褥上有香气,我比较中意。”
香气?
有什么香气?
谢宜笑顿了片刻,突然想起他昨夜关于‘桂花香’和‘桃花香’的论调,还要她下回用桃花香,伸手拧了他一下,“你正经点。”
别话说几句就耍风流,你可是世人称谪仙容九的人,别人听见了会幻灭的。
容辞伸手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无需她问便自答道:“自然是夫人身上的美人香。”
谢宜笑轻哼了声:“还美人香,难不成你还要我将各类型香都试一试?”
“也不是不可以,若是夫人愿意,我自当是...乐意之至......”
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谢宜笑原本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还是被他抓住了话头,顿时脸色又是一红,伸手推他离开:“我才不试呢,你赶紧走,我要起了。”
“也罢。”容辞见她真的是要起来了,也不逗她,起身去将她要穿的衣裳拿了过来,而后便准备伸手解她衣裳,要给她换衣。
谢宜笑赶紧是拒绝,将他推出去,而后床幔一扯将他挡在了床榻外头,不让他瞧见,嘴里还小声地警告:“不许进来,你要是进来,我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