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烨王子说得真诚,又一心站在顾悠面前护着她,实在是令顾悠十分感动,她真的是受够了李重阳的强制与霸道,根本不顾及她的意愿,更不谈尊重了。
于是她更加坚定要跟着夙烨王子离开东明去往西凉的心。
凭着李重阳的地位手段,只要她还在东明,肯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唯有去往西凉,她才有一线生机,才能重新开始。
她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
谢宜笑不知她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指不定给她翻个白眼,告诉她这人间险恶,要小心别人唱双簧耍她玩。
“哦?你倒是说说,你想如何的不客气?六哥,怎么着我也是你堂妹,你竟然为了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如此对我?”
“外面的流言真真假假,你又不了解顾姑娘,又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的。”
“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笑话!谁人不知她来历不明,顶着长宁侯府顾姑娘的样貌却又不是那位顾姑娘,谁知她是什么居心的?听说她未婚还与人苟且,连孩子都怀过,这样的残花败柳,难不成你还想娶回去?”M..
顾悠在帝城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而且从来都没有低调过,各种八卦流言时常有传出,就算是她在怀南王府的时候也时常传出她与沈太妃与沈明珠还有那些侍妾的斗争。
再来她不拘小节,做事只凭心意,也没有什么界限感,就像是现在的夙烨王子一般,之前都闹出这样的事情了,她竟然还敢与夙烨王子私下出来喝茶吃饭,也不知道避讳一些。
时下风气和比不得后世,女子于名声上尤其看重,尤其是男女界限上,便是未婚夫妻见面也要避讳一些,何况是私下见一个外男。
谢宜笑见这兄妹俩越演越是过分,争吵得边上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轻咳了一声道:“二位,若是有什么说不清的,不如回家去论一论,这在外头这么多人看着,委实不大好是不是?”
“昭柔郡主不是说要请我与青婳王女吃饭吗?我们正等着吃呢。”
昭柔郡主闻言还气呼呼的,她道:“瞧我,这都被气糊涂了,只是我六哥好歹是西凉王之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扯上的,尤其是某些人......”
说罢,还别有意味地睨了顾悠一眼。
今日这一场戏,确实是夙烨王子与昭柔郡主排好的。
夙烨王子也是真的挺喜欢顾悠的,觉得她很特别,虽然他不能娶她为妻,但是可以将人骗到西凉去,到时候就算是纳她做妾,她也只有顺从的份儿。
而昭柔郡主呢,则是觉得顾悠是李重阳心中确实有些地位,也想顺势让她赶紧滚了,于是便有了今日她去找谢宜笑与青婳王女,而后一同来樊月楼的戏。
这时间她也是算得差不多的,若是他们还没来,夙烨王子便会带着顾悠在这飞桥之上看风景闲聊等她们来了再演。
“你!”顾悠握紧了拳头,气得脸色发青发红,“昭柔郡主,你休要胡说八道污蔑我,我与夙烨王子不过是朋友,是君子之交,你自己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顾悠又看了一眼谢宜笑,而后咬牙:“又是你。”
谢宜笑觉得自己可真冤枉,她真的是巴不得别见到顾悠,不过在对方看来,还觉得她和昭柔郡主是一伙的,今日这事情指不定就是她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