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善谋又擅长经营,多年下来虽然还比不得以前,但已经缓过来了,依旧是帝城的权贵世家。
廖家大手大脚惯了,又因为一些自以为‘正义光明’的言论得罪人,明里暗里被排挤,钱财花完了就卖祖产,这三十多年下来,前面十几年还好,后面的日子是越过越差,如今只剩
这样的人何需动手对付他们,他们自己都能把自己作死,这动了手还脏了手呢。
陆追伸手摸了摸下巴:“说的也是,可若是这样便宜了他们,这口气又咽不下去。”
容辞伸手拧了拧眉心:“此事到此为止吧,今日的事情传出,廖家便要完了。”
廖家有自诩诗书礼仪百年世家,多年上蹿下跳的,不就是在为维持那点名声吗?如今容寻扒了廖氏的皮,廖家名声崩坏,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而且廖家养出了这么一个姑娘,还可能会影响家中儿郎姑娘的嫁娶。
陆追有些不甘心,但容辞说的也有道理,也只能是作罢了,要他说啊,就该是咬下敌人这一块肉,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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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国公府府门口的那一场大戏一经传出,整个帝城都要了。
“当真是想不到啊想不要,想那廖氏竹音,以前也是咱们帝城有名的才女,据说爱慕者不计其数,求娶的人都要踏平他们家的门槛。”
“当年她嫁容三的时候,大家都捶足顿胸,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这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也是当真的不要脸了,就算是她娘家廖家与谢家有恩怨,可她家小叔的亲事,自有人家亲娘做主,便是说什么长嫂如母,也可不轮不到她,再说了,九公子的亲生父母还在呢。”
“世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她这般行事,也不怕造孽吗?”
“哟,人家哪里是怕的,据说是带着侄女上门来,说是谢家那边若是不愿将姑娘嫁过来了,那就让她侄女顶上,这拆了一门亲,又促成了一门亲,这不是无功无过了?”
“呸!她那侄女和她也是一路货色,这是有多恨嫁多嫁不出去,竟然眼巴巴地上门去自荐,这般自甘下贱,还想嫁给九公子,便是做妾人家也不要的。”
“可不是,这姑娘家就应该有姑娘家的矜持,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说起来,若是能真的嫁给九公子,这脸要不要那都是无所谓了。”
“这姑侄俩也是好胆子,连容国公府的都敢算计,还想坏九公子的亲事,要我说啊,被赶出去也是活该。”
“就是,像是他们那一房,原本就不是亲生的,要是换做我,早夹着尾巴做人了,还敢算计九公子,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帝城到处议论纷纷,都是指责廖竹音歹毒,廖绾兮不要脸等等。
廖绾兮躲在廖家,听了下人的汇报,趴在床榻哭得是眼睛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