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和锅盔自然不懂得什么叫交叉掩护,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看明白了,那个眼镜翻译官留在原地持枪警戒,而那个日本鬼子则是端着步枪,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桩子和锅盔究竟不是久经沙
场的战士,这不是胆量的问题,而是战斗经验的问题。
桩子现在心里想的是,自己是打这个日本鬼子的脑袋还是打他的胸脯呢?
打在脑袋上肯定死,打在胸脯上不一定死。
可是打胸脯上中弹的可能性就比打脑袋要大上一些。
纠结了片刻,桩子决定还是拿枪打这名日军的胸脯。
他屏住呼吸,枪口便随着那名日军缓缓移动。
什么叫屏住呼吸?那不就是憋着一口气吗?
可是谁曾想,这名日军走的并不快,那他这口气又能憋多长时间?
就在他这口气实在憋不住的刚深吸了一口气时,锅盔的那一枪突然就响了!
枪声一响,桩子根本就无暇去管顾锅盔是否打中了目标,他那只睁开的眼睛已经盯死了眼前这个离他已经不到三十米的日军,他本能的就扣动了扳机!
就在这一刻,世界仿佛宁静了下来,只有那一声枪响。
一切与战斗无关的细节全都不见了。
比如他所用的步枪是支破枪,在射击的时候那只破枪会撞他肩膀子疼。
比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30米左右枪法如何,甚至那打完了这一枪后他也忘了再次拉动枪栓,重新子弹上膛。
可是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桩子在这一声枪响后,他就看到离自己已经算是近在咫尺的那名日军直接就倒了下去。
「哎呀娘诶!俺打中了!」在这一刻桩子欣喜若狂。
心中有喜悦,自然要和好朋友分享,他这个时候才想起去看锅盔的战果。
他眼见的那个眼镜翻译官此时已经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盒子炮也掉地上了,正用他的右手捂着左肩,看样子那是被锅盔儿一枪打在左肩上了。
在这一刻,场面仿佛静止了,这谁又知道这静止的时间究竟有多少毫秒?
然后,锅盔和庄子两个人几乎同时就在那蒿草丛中跳了起来,两个人端着枪就往前冲扑去!
打死敌人很重要,可是抢到那两个敌人手中的枪,那才是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啊!
锅盔径直越过了那个躺在地上的日军直奔那个坐在地上,正抬着头惊恐的看着自己的那个眼镜翻译官,而桩子则是停留在了这名日军的身旁。
他眼见这名日军正瞪大着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而对方的胸口正涌出血来。
毫无疑问,他这一枪不能说将对方直接打死,却也要了对方大半条命了。
如果换做旁人,看着曾经凶神恶煞的侵略者这么看着自己,心里或许会发慌,可是真动上了手,桩子却不会!
正如锅盔所说,你就拿他们当成猪马牛羊,很庆幸,桩子他家从他太爷爷开始就是杀猪的!
桩子眼见着这名日军还没有断气,他抡起自己的破枪,一枪托就打在了这名日军的脑袋上。
就这一下,同样杀猪,杀熟了,他就听到了脆生生的骨裂的声音。
然后他自己这条破枪也先不要了,一哈腰就把对方的步枪捡了起来。
锅盔儿那头去对付那个眼镜翻译官了,他得去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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