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国共产党却能依靠老百姓,每一个派到这里的人就是一粒种子,深植于百姓之中,很快就会拉出队伍来。
只是这些情况目前老陈还不想跟商镇说而已。
话不投机,老陈和商震就又陷入了沉默。
可是没一会儿他们就听到西北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在这一声枪响里老陈固然一激凌,而他也注意到本是在树林中歇息的东北军官兵下意识的都伸手摸枪了。
他又转头看向商震,商震并没有动,脸色平静还是那副无喜无忧的样子。
而到了这个时候,老陈忽然意识到冷政委的这个未婚夫——商震商营长非但不简单,而且应当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了。
原因很简单,战乱年代听到枪声没有什么反应的也只能是两种人,一种人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蠢人,另外一种是什么都经历过的能人。
试想商震不可能是前者,那么,他就也只能是后者了。
二十多分钟后,商震所派出去的那支侦查小组回来了,还押回来了两个嘴上已经塞了破布的人。
一看那两个人,老陈就知道那是于增福手下的土匪。
不过令老陈奇怪的是,回来的人中竟然还有一个女的。
那女的岁数不大,看脸旁也就是个大姑娘,头上还包块花布,可是女的那就是女的,那身材的苗条又岂是老爷们所能比的?
这是山洼村的女人吗?我怎么不记得谁家有这样的闺女?老陈困惑了。
他当然熟悉那个冒起炊烟的地方,熟悉那里的每一户,只因为他是个孤儿,就是在那山洼村吃百家奶长大的。
可是这时令老陈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就见那个大闺女,一伸手抹掉头上的花布露出一头短发,嘴里却脆生生的说道:“营长,你看我们给你抓的这两个俘虏怎么样?我们到了那个村子,正好赶上有土匪过来,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着我就追了上来。”
哦,原来如此!
到了这时老陈才明白,原来这个女的竟然是商震手下的士兵!
难怪人家轻而易举的就抓了两个土匪回来。
常有人用猫没有不馋腥的来形容男女关系。
从猫的角度来讲,喜欢吃肉,喜欢抓耗子,这是一种本能,腥也好肉也罢,对猫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可是对时下的土匪来讲女色也是如此。
就老陈所知,就时下山东境内形形色色的土匪,哪有不祸害女人的呢?
土匪是猫,女人就是那猫鼻子里的腥儿。
冷政委的这位未婚夫抓来两个土匪做什么?这是要问口供吗?
看来自己确实是不被信任的,自己原来到底还是低看了这位商营长!
哎呀,这样不妥吧,于增福那伙人没了两个人,那肯定会把帐记在鲁南游击队的头上的!
可是任由老陈怎么想他也只能是想,他知道这时候自己是不宜吭声的。
可是他不说话自然是有人说话的。
“干的不错。”商震先是表扬了自己的手下,然后就对那两个土匪说道:“既然你们主动欺负良家妇女,那么我弄死你们两个也就没啥心理负担了。”
那两个土匪眼神闪烁,本来他们还是想着嘴里的破布被拽掉后报一下他们大当家的名号的吧。
当然了,这是从商震理解的角度来讲,毕竟东北胡子才管他们的头叫大当家的。
可是当那两个土匪看到树林中竟然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时,就已经傻了眼。
“听说你们大当家的有很多手段。”商震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是已经习惯了商震的惜字如金的老陈,忽然就从这话语中听出了一股寒意。
“火烧水煮,剖腹挖心,点天灯放天花,大卸八块,凌迟处死,从来不让人死痛快。
那么来吧,让你们那些山东响马也尝尝东北胡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