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啥情况,已经清醒过来的商震喘着粗气而他那从来转数就快的大脑便又运转了起来。
这个,不应该啊!
就他们十二个人所住的那个屋子离这里可是有一百来米呢,虽然说不是鲁大虎营各部距离这里最远的,可是比他们住的近的那却也是大有人在的!
那怎么可能自己这十二个人却先到了呢?
而当商震正想着的时候,他才听到那空地周围的房子里陆续有士兵的身影出现了。
十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虽然一个营几百人同时听到了那紧急集合号,可赶到集结地的官兵终究是有快有慢的。
于是,就在商震他们这十二个兵喘息渐平的时候,就在他们的旁边终是站满了黑压压的士兵。
过了大约五分钟,天色又亮了一些,空地上的官兵们都可以看清身旁人的鼻子嘴巴的时候,鲁大虎的那大嗓门便嚷了起来:“好,各连报告到场人数!”
于是在这片黑压压的人群里那报数的声音便此起彼伏,而鲁大虎身边的士兵却是散开到各连中间了。
这是嘎哈呢?商震的内心里疑问升起。
虽然吹的是紧急集合号,可现在看,好象并不是马上有战斗的样子啊!
别看商震“混”进了鲁大虎的营没几天,可是现在他对鲁大虎这个营乃至整个战局也有了大致了解了。
日军正在猛攻ly,守ly的四十军伤亡惨重,据说上万人已经伤亡了八成了!
眼见ly要被日军占了,战区司令部就又把原本是支援淮河一线的五十九军调了过来。
可是光五十九军想抵挡日军的精锐师团还是勉强,战区司令部便又让五十七军来援。
什么四十军、五十九军、五十七军,那都是部队番号,于局外人来讲那是一头雾水,可商震却知道,那五十七军正是东北军的,原东北军一共就那么几个军,商震又怎么可能记不清?
四十军已经用自己这个军的伤亡证明了那是坚决抗日的。
而张军长的那个五十九军也证明了人家抗日也不含糊,甚至还放下了与四十军庞军长的个人恩怨。
只是这东北军的五十七军嘛,那可却未必就是尽力的,或者也可能是错怪了人家,或许大部队运动过来也是太慢,却也只是派了一个旅过来。
而那个旅呢却也没有进入到激烈的战场之中,他们却也只是在战场的边缘“游荡”!
而这个旅呢,又为了避免被人家说他们敷衍塞责,那个旅长却是又派了鲁大虎这个营进入了战区。
只是鲁大虎营到了战区后,至少商震听三连长段超说他们也并没有与日伪军发生过正面战斗,按照商震的理解就是,鲁大虎这个营却是在战区之中“游荡”!
他们远远的看到日伪军就躲,或者说还没有见到日伪军呢听到枪声就躲,那可不就是游荡吗?
只有那一心抗日刚参加军队以死为荣的热血青年,比如说学生,那才会说你们这些当兵的白食国家俸呢,作为老兵的商震却绝不会这么想!
他本人就极不喜与敌人打阵地战,那么别管是四十军的高层,还是派出来的那个旅的旅长,甚至鲁大虎的避战,他虽然不赞成可是他却也能理解。
商震对自己的定位那就是一个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