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除了撞车,还有人想暗害厉元朗?”明尚白面露不可思议。
“恐怕是的。”王志山则语气沉重,“明书记,事情变得复杂严重了。”
明尚白直感叹:“这个厉元朗,到底是得罪了谁,仅仅是暗查赵宇这么简单吗?”
想了想他又说:“厉元朗这一针,应该是发生在撞车之后,能不能在抢救过程中,有人暗中做了这事?”
王志山摇了摇头,“恩元和市局刑侦人员正在调查,据初步掌握的情况看,可能?不大。”
“他们更倾向于厉元朗被撞后的昏迷阶段,在肇事现场参与施救的人群当中,有人趁乱做了这个勾当。”
明尚白微微颔首,“有道理。”并问:“宋大山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王志山叹声说:“不是跑了就是藏起来了,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找起来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找。”明尚白坚决道:“他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突破口。实在可恶,市委在厉元朗受伤一事上始终处于被动。刘书记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把案子搞清楚,咱们可要吃批评的。”
咱们?
王志山沉默不语。明尚白是这届班长,第一责任人,挨批评的应该是他才对,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自己。
“赵宇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暗中控制住他了。”王志山声音变小。
“耀奇同志不知道吧?”
王志山摇头做了回答。
“这条线一定留着,留住了。”明尚白释放出铁一般的纪律。
王志山没有言语,心中却五味杂陈起来。
谈话内容过于沉重,明尚白转换话题谈道:“正好你来了。我刚刚接到刘书记电话,下午,办公厅的韦副秘书长将陪同白小姐和郎教授来我们拜州,我们两个一起接待一下吧。”
王志山一愣,忙问:“这二位是……”
“郎教授是东河省中医专家,专门为治疗厉元朗病情而来的。至于这位白晴白小姐,刘书记只说是他的客人,别的没说。”
“白晴!是京城的白晴吗?”
明尚白眼见王志山非同小可的表情,便问:“你认识她?”
王志山苦笑摇着头,“我哪有那个本事认识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位的女儿。”说着,手指往天花板上指了指。
这个动作,明尚白自然而然想得到,不禁脱口而问:“你是指劲峰同志……”
“不。”王志山神秘道:“我指的是临松……”
“陆临松!”明尚白惊呼起来,这个人物同样是天的存在。
王志山毕竟比明尚白年轻十几岁,记忆力好,能够记起来白晴的身份。
经王志山提醒,明尚白犹如醍醐灌顶,瞬间通透了。
怪不得刘书记如此重视,可他也感觉到了压力。
这种京城世家的大小姐不好伺候,万一惹她不高兴,自己能否接得住还真不好预测。
同时,明尚白也对厉元朗刮目相看。
白晴是他朋友,很难不联系到男女关系上面。
非常简单,普通朋友,会大老远跑来看望他吗?
难缠,真是难缠。
季华堂随后急匆匆进来,咋呼说:“明书记,我查到白晴的身份了。”
明尚白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已经知道白晴是谁了。”
季华堂坐下来,紧张说:“厉元朗没醒,案子又没什么进展。明书记,白晴此番前来若是兴师问罪,市委和您可是很被动。”
“还用你说。”明尚白使劲瞪了一眼季华堂,“反正要是杀头的话,我是第一个伸出脖子的那个人,你们就都看我笑话好了。”
“明书记,您不要这么说,我这不也是正在想对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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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书记,您不要这么说,我这不也是正在想对策吗。”
明尚白喘匀了气,徐徐说道:“刚才王志山告诉我,市医院的侯院长又有了新发现,厉元朗的脖颈处有一个针眼,根据医疗专家判断,正是这个针眼导致厉元朗至今昏迷不醒。也就是说,他在受伤之际,有人趁机做了手脚,想要置他于死地。”
“这么复杂?”季华堂吃惊程度同样不小。
“这个厉元朗,才来没几天,就把拜州弄个底朝天,真是让人不省心。”
“明书记,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