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一在恒起客栈并未待太长时间。
他将此行的目的说与君无邪听,之后再与他谈论了一会儿关于冥墟之事便离开了。
而此刻,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夕阳西坠,落下山头,整个恒关城都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下。
城内传送区域的某些法阵,终于完成了苏复状态。
法阵的启用,有几种方式,在有必要时是可以瞬间启动的,但是砸消耗比较大。
没有必要的话,便可选择慢慢激活,这样对能量的消耗比较小。
虽说恒关开启相隔的岁月非常漫长,恒关在这段岁月中累积了足够了法阵能量,但他几大氏族早已习惯了节约使用。
这些法阵必须要做好最充足的准备,将来会用作末世洪流来临时的临时避难场所。
以往每次末世洪流,他们这里便会接纳许多来自星空各地的避难之人。
没有说能说清末世洪流会持续多长时间。
所以,城池大阵累积的能量,到底需要多少才能在那样特殊的时代算足够,没有谁能拿出个标准来,他们能做的便是尽量去累积。
沉寂的星空之路,那是被封印住的,要重开那些路,相对来说会消耗更多的能量,而直接去往后面的星空古路反倒不需要那么多的消耗。
那数千个被淘汰的天骄,此刻皆怀着激动与期待的心情,有序地前往不同的传送法阵,依次使用法阵传送。
开启的法阵只有几个,他们人数比较多,所以只能分批次。
传送区域边沿位置,那些盯着他们的强者皆眼神幽冷。
这些强者个个开启瞳术,瞳孔之中符文绽放,死死盯着启动的传送法阵上。
它们的看得很清楚。
因为,那些正在使用在传送法阵的人,选择的那些星空坐标非常的量,很显然,不像前往后面的恒关,传送阵上的人选择的什么坐标,传送阵外根本看不到。
“这是天要绝你们!”
他们冷笑不已。
传送阵的坐标太亮了,使得他们在这个距离看得无比清晰。
想来,应该是城主府的人并未可以开启传送阵的坐标屏蔽功能,为的就是让传送阵附近的其他人能
看清前面人选择的什么坐标,等待后面的人选择时,才不至于重复选到相同的路。
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不同于前往后面的恒关的传送阵隐藏坐标不被外界看到的情况。
他们将那些踏上传送阵的人选择的星空坐标牢牢记在脑海,就这样看着一批一批的人消失在传送阵内。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那数千个天骄的最后一批终于也踏上了传送阵。
“来,我们将坐标分一分,谁负责击杀哪些坐标星空的人!
那君无邪想要收买人心,欲将这些人培养成他的臣子,痴心妄想,他得到的只有尸体!”
他们眼神相当的阴冷,心里一直有戾气难以平复。
这些人自然是在秘境中想要利用君无邪不成的那群人中的一部分。
并非全部都因此而嫉妒与心理失衡,只是一部分罢了,但也不少,有半数以上。
剩下的没有来,但没来的那些,相对来说是实力要弱些,被警告的人里面就有他们。
等待最后一批人消失,他们便迅速从暗中走出,踏上了那些传送阵。
“那真是群无耻下作之人!”
远远的有人群在关注这里,说话的正是下午怒怼那群人的青年。
“不过,他们的命应该不长了。”
那青年脸上露出了快慰的冷笑。
他当时怒怼是有原因的,并非因为意气用事。
诚然,是心中不爽,看不惯他们,但选择暴怼,那是因为他已经在他们的头上看到了异象。
“道友何以见得?
他们实力强大,此番追去,倒霉的恐怕不是他们吧?”
有人不解,发出疑问。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血光之灾。”
“什么,还真有血光之灾?”
青年附近的人都愕然,当时还以为他是怼人的话,并未当真。
没想到,他现在依然这样说。
可是这样的说法令人很难相信。
“那些人可是天骄之王中的拔尖者,身上气运昌隆。道友用血光之灾这样的说法,未免太不靠谱了。”
“或许吧,毕竟你们不知道何为天衍神术。”
那青年并不争辩,他对自己很自信,相信
绝不会看错。
他乃是天生的天衍神血传承者,精通衍算之术,看相等本事可以说是无往不利,能看到他人所不能看到的异象,即便是特殊类的瞳术都无法与他的天衍神术相比。
他猜测,那些人的血光之灾,恐怕跟君神有关。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全都有血光之灾的预示。
他们前往不同的星空古路,若是都血光之灾的话,那灾难只会来自于他们追杀的目标,否则很难解释。
那些目标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可若是能对他们造成生命威胁。
那么,那些人的这种本事来自于谁?
再联想到他们中午时分被君神召集去了城主府,答案不言而喻了。
“君神,真是个可怕的存在啊。
唔,对于别人来说,成为他的敌人,他才会可怕,反之没有什么可怕的,他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
不过,对于我来说,君神的确是有可怕之处,便是他身上有种神秘气机,居然能令我的天衍神术感知失灵……”
青年名叫衍灵子,原本是个散修,后来加入了一个神秘的几乎不被世人所知的道门——道衍圣宗。
这个宗门自古便是隐藏不出的,悄悄寻找世间身怀天衍血脉者。
衍灵子的便是他们寻找到的万古以来天衍血脉最强的一个。
只是,衍灵子并没有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衍算之术上,反而将半数的精力都放在了战斗上面,没少把他宗门的高层给气得吐血。
想到这里,他转身看向其他人,道:“诸位道兄,难道你们真要听那些人的,在这里等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