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希东还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而且有着一颗正义热血的强国心，如果真的是他，这对合资厂中法人员的相互磨合，还是很有好处的事情。”

柳绮华更正着唐霜话里面‘不管有没有能力，学没学到东西’，只是赵长安不知道她是为了给这个祁正名，还是害怕因为唐霜的话，让赵长安对这个祁希东有着先入为主，不好的印象。

“柳姨，你就是好心。”

唐霜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忿的味道，被赵长安敏锐的捕捉到了。

很显然，这里面有故事。

似乎就是柳绮华和这个叫祁希东的老海龟的故事。

“别猜了，这都是我们这一代的事情，你们只管好好的合作，把手机项目做大做强就行了，别的都是我们之间于你们的工作无关的私事。”

柳绮华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坐在后排提醒赵长安没事儿不要这么好奇，也不要多管闲事包打听。

“他结婚没有？”

坐在柳绮华身边的郭婉秋，突然开口问。

“你有毛病，喝多了？”

柳绮华生气的对郭婉秋说道：“我问他这些事情干什么！”

赵长安秒懂。

不过他不敢乱说话，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怕让老师难堪。

但是听着刚才唐霜话里面的意思，很显然这时候他们四个，也就只有他不清楚这件事情。

“行啦，行啦，算我话多好不好，你也就是对我，算了，啥都不说了。”

郭婉秋认怂，不过还是要小小的反抗一下：“祁希东要是回国，肯定会拜访唐校，这我可管不了，不过我话先说前头，这个人我不见。”

车里寂静下来，唐霜打开车载磁带录音机，放歌听。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景岫的声音空灵，就像是奔跑在绿色的森林，大树苍郁，小溪流淌。

几人都不再说话，听着歌声。

车子在赵长安的要求下，绕了一段路，在孙乐家开的酒店停下来。

他和孙一阳约好了，今天下午坐坐。

这时候是下午两点多一点，大部分的食客都已经用餐结束离开，只有几桌要么还在喝，要么在打牌。

赵长安时不时的在这个酒店请客，所以和里面的员工都很熟悉，进了包间打开空调，就躺在沙发上迷糊。

等着孙一阳过来。

至于刚才在车上的一幕，赵长安处于对柳绮华的敬重，已经不再去想。

不管她们那一代的恩怨情仇，谁是谁非，是谁负了谁，既然柳绮华已经明确的亮明了她的态度，那么赵长安就得选择故作不知的遵从。

假如那个祁希东真的加入合资厂，那么赵长安和他之间只有在公言公的工作，而不需要有私交，更不会乱掺和他们上一代的事情。

——

柳绮华和郭婉秋在上外门口下车，在郭婉秋的建议下，两人找了一个就近的茶楼喝茶。

为此郭婉秋还给齐秀打了电话，那边在学校里面，说一会儿就过来。

“你可真是执着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纠结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柳绮华当然知道郭婉秋这是为啥，也是无奈。

“你一句陈年旧事，就把这些年你的苦都不算了？”

“我没受过什么苦啊，在学校里面一直过得很好。郭婉秋，你还是这个习惯，总喜欢把自己的臆断强加在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