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卓开车路过一家超市,没让薛云珠下车,而是自己进去买了一些礼品,又在旁边的鲜花店买了一个花篮。
车子启动,朝着北环方向驶去。
这样就能避开市内的拥堵,从北环路进入国道,然后就是一路畅通的驶向彭州。
“嫂子,你有没有换个环境的想法,比如去明珠?我在那边有一些房产,你可以住一套,给我留一個房间,有时候去蹭个饭就行了。”
夏文卓开着车说道:“这点你可以放心,这些钱都是我这两年炒股挣的,不只是国内股市,还有国外股市,这次控资文阳集团水泥厂的溢价利润,我也分了几百万,不会再出现我那辆车子的事情。你是岭南医学院的高材生,可以在明珠找到不错的工作,而且那边的教育资源也好,有利于两个孩子上学。其实换一个环境,跳出山城这个樊笼,对你说不定更好。”
薛云珠闻言愣了愣,又心动的想了一会儿,才艰难的说道:“文卓,我还想等剑伟那边的事情确定了再说,他其实真的没有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我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妈的身体也不好。”
“明白了嫂子,没关系,留在山城也有山城的好。那嫂子你就好好在医院上班,等会儿回来我给你买一辆摩托车,客厅抽屉里我放了两万块钱,你先用着。手术让叔先做,你们医院是不是有职工家属可以部分减免费用,还有可以拖欠医疗费的说法?”
“有是有,不过后来因为太多只要能扯上一点关系的都说是家属,要求减免费用,没办法医院只好规定一个人只能指定三个家属,登记的时候我没上班,让科室里面的人帮我随便填了。”
薛云珠说得满脸的懊恼,其实那天那个副院长把她治得很难看,当时她也很生气,可后来静下心想想,这事情也怨不得别人。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说她这次情况特殊,可下一次再来一个也情况特殊的院里面的职工要求减免,那方副院长应该怎么办?
要说怨,也只能怨自己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如同烈火亨油,沉醉在纸醉金迷之中,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那就不减免,昨天晚上赵长安包里就只有三万块钱,我拿了两万给你,你先安排叔到西医院住院,还需要多少钱我到时候打你账上。”
“赵长安的?”
薛云珠有点惊讶。
“虽然他不欠你什么,可毕竟嫂子你现在这样,也和他有关系,算是给你的和解金。”
夏文卓没有问薛云珠愿不愿意和解,在她看来,愿不愿意都得愿意。
“文卓呐,其实之前整个水泥厂都是你家的。”
薛云珠说出来这句话,就说明她到现在还是不甘心。
“整件事情不要怪赵长安心狠手辣,我爸对他家,我哥对他,其实更狠!只不过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赵长安居然这么隐忍,明明学习成绩好的不可思议,却在一高趴着当了三年的差生。就像钱明鉴一样,我哥指使人挑衅,打断了他的右臂,哪里想到他的左手也依然能够写字。这事儿真要说对错,讲真那是我爸我哥大错在前,难道还不准人家反击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爸和我哥的可悲就在于他们过高的估计了他们的最大承重。”..
夏文卓沉声说道:“人必须贵在自知之明!”
这时候车子已经出市区,来到国道,她停下车子,拨打电话。
“喂,夏文卓。”
吴悦的声音里充满了愉快:“难得呀,山城那边的同学你是第一个给我打这个电话的,老赵也忒不够意思,一次都不给我打!”
在等赵长安的天悦未来手机无望以后,吴悦在过年的时候用压岁钱再加上父母给的钱,买了一部手机。
然后把这个号码给了赵长安,夏文卓,樊超,张小雪,李艳秋,——很多的同学。
可自从开学都一个多月了,都没有一个人和他联系,唠唠嗑,吹吹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