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一世那次乔家山砖瓦厂后山谈话,她明知道自己已经和李诗雅走在一起,却依然这威胁自己。
要么再等几年和她结婚,要么她毁了他和李诗雅。
二选一。
在自己宁死不屈,毅然离开乔家山砖瓦厂和李诗雅到郑市以后,她也非常的谨守她的话,一样不少的开始对自己栽赃诬陷刁难打击。
甚至因为刘奕辉在郑市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在私下警告无效以后,文阳集团的触角开始伸向刘奕辉的中央空调领域,对刘奕辉进行跨类打击。
今晚自己要是上了她的床,赵长安估计她敢把红床单拿着到自己家里,逼着自己父母认她这个儿媳妇。
然后就是复大——
让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一个敢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筹码,让发疯的裴学哲开着跑车撞击夏武越的路虎,最终让自己的哥哥和舅舅锒铛入狱,父亲心灰意冷隐居山林的狠人。
赵长安还真信要是今晚自己进了她的屋,她也能轻松的用各种隐秘的手段,攻击打垮排挤走他身边的女人,甚至只是有点暧昧的女人。
到最后身边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要是听她忽悠说什么‘我不管你和别的女人怎么样’,自己傻比比的信以为真,那才是太傻太天真。
——
看到616的房门‘砰’地关上,夏文卓脸上水汪汪带着挑衅的目光慢慢消失,变得如同古井一般的幽深冷寂。
在走廊幽幽的灯光里,静静的凝固着,就像是一副没有人类表情的绝美美人画。
不知道的是,她的嘴唇被自己的银牙咬得渗出了一缕血迹。
有点疼,不过却能让她更清醒。
这个小男人,还是和当年的大男孩一样的倔强,整个一头倔驴!
不过,不要紧,她可以等。
就如同潜藏在草丛里面盯着猎物的美女蛇,只要猎物不离开她的视线,她就可以慢慢的耐心的等。
假如猎物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或者让别的女人拿走了!
夏文卓使劲的摇摇头,她知道,那时候她能疯。
至于为什么爱上这个小男人,为什么爱得这么刻骨铭心。
她也曾经自问了很久,直到有一天突然释然。
爱就爱了,问什么为什么?
问清楚了,就能不爱了?
要问,就问夏武越那张合成的肮脏照片,就问那个全是猪粪的臭水沟,就问那在大火里呻吟炸响的吉他,——
人,居然可以坏的这么无耻,坏的这么彻底!
就问高中三年的底层蛰伏,苦苦的隐忍着各种鄙夷嘲笑奚落,就问那一手漂亮的小楷大字报,就问那个高考理科状元。
就问天地鉴,那些年,倔强,存在,春风十里,——
就问他的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这就是她的怜,她的爱;我家欠你的,我来偿,可你也只能是我的人,我夏文卓的男人!…
也是她的狠,她的得不到就毁掉的独占欲!
——
赵长安进屋以后,飞快的脱光了衣服,冲进卫生间淋浴。
用最冷的水,最大的水流冲洗。
他想利用她向绿园方面传递一个信号,他和夏文卓孤男寡女的在各处旅游,假如绿园迟迟不愿意启动谈判,那么这20%的安居股份,就极有可能真的要四千万卖给文阳集团。
对于邢大立这个人,赵长安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因为他和刘奕辉住对门的那套房子,就是买自绿园。
他和二股东曲笃行未来在股东大会上吵起来,关起门拿着凳子互殴,打得一个进了icu,一个脸颊骨粉碎?骨折,也是郑市的一时奇谈。
邢大立有句名言‘钱是个屁!’,在郑市很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