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枯槁如风中残烛,仿佛命不久矣。
这就是赵昌口中的那名马夫。
赵老二一看到他,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马夫神情怯弱,进来后眼睛东瞅瞅、西瞧瞧,躲躲闪闪,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但见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赵老二一眼,随后“砰”地跪下:“小的拜见大人。”
当然,他是白瑜带人找到的。
也是阿六使计让赵昌带来的。
京兆尹见他如此,霎时燃起一丝希望。
这个证人,似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们能推翻这边的证词,同理他们的证词也能被推翻。
思及此处,京兆尹猛拍惊堂木,怒喝一声:“马夫!你说你亲眼目击赵晋杀人,是与不是?!”
马夫忙不迭点头:“是……是的。”
京兆尹疾言厉色:“吞吞吐吐,可是在撒谎?!”
马夫连忙摇头:“回、回大人……小的没……没有撒谎。小的是二爷的马夫,已经伺候二爷出行很多年了。”
“当初姨娘去世后,老夫人便从乞丐堆里找了小的,让小的去给二爷赶马车。”
“但凡二爷出行,必是小的相送,二爷因此受了不少的嘲笑。但因为赵家是大人当家做主,老夫人管理家宅,二爷也无可奈何。”
“久而久之,二爷也就习惯了,因为小的贪财,改不了当乞丐的德行,为了钱财办事勤快,后来也就被二爷带在身边。”
听到这里,京兆尹冷哼一声:“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是赵老太太故意挑你给赵晋赶马车,意在侮辱赵晋。”
“一会儿又说你跟了赵晋,要么就是你扯谎不打草稿说话有漏洞,要么就是你是个变节小人,你的话不可信!”
白明微开口:“大人,信得过信不过,听完马夫的证词再说,你迫不及待否认证人,是什么意思?”
“要是你审不了,那不如不审了。明日一早换个人来审,如何?”
京兆尹深吸一口气,冲着马夫低喝一声:“把你看到的说出来,若有虚言,本官决不轻饶!”
马夫诚惶诚恐:“今日小的受命到京兆府接人,把二爷老夫人接上马车之后,二爷和老夫人便吵了起来。”
“二爷怪老夫人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了。老夫人正在气头上,闻言登时勃然大怒,咒骂二爷是是娼妇所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吵了起来,吵了好一会儿,二爷就忽然叫停马车。”
“那时正经过青衣巷,老夫人不满二爷叫停,又开始污言秽语地咒骂。”
“突然,老夫人就发不了声了,紧接着,里面传来‘嗬、嗬’的声音。”
“小的觉得奇怪,就透过缝隙偷偷往里看,结果……结果小的就看到二爷抓着老夫人的头发,往马车上撞。”
“当时血花飞溅,老夫人很快就没了声息;二爷冲着老夫人淬了一口,收拾了一下衣裳后,便吩咐小的把老夫人送回府。”
“下马车之前,二爷吩咐小的清理马车上的血迹,并且勒令小的不得多言。”
“但是……但是没想到,小的刚把马车停好,准备清理时,二爷却让人来杀小的灭口……还毁坏马车……”
“要不是小的机灵,不仅把那带血的马车及时换了,并且跑得快,早就……”
马夫脸青唇白,说话都带着颤声:“早就被灭口了……小的所言皆是实情,请大人明察!”
京兆尹看向赵老二,问:“可有此事?你果真杀了嫡母,嫁祸给白府?这样做是为了脱罪,还是另有目的?”
经过这许久的时间,赵老二也算冷静了不少。
赵老二当然不认,他理直气壮:
“大人!这个马夫说谎!他刚刚也承认他是嫡母送到我身边的,现在帮大哥作伪证害我不是理所当然吗?”
“要我说,是大哥疯了才对,母亲死得这么凄惨,他不敢为母亲报仇,反而来兄弟相残!”
“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这马夫空口白牙污蔑我!您一定要狠狠治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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