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浓郁米香漂浮在空气里。

和暮的手艺果真是日益进步。

“你几点起的？”

“六点半。”和暮陪明黛走到厨房，“这些年习惯了。”

明黛看和暮拿碗舀粥，不由得感慨：“果然成功都是有理由的。”

家世顶级、能力卓绝如和暮，照样要为了忙顾他的事业，天天早起，勤耕不辍。

和暮坦然收下明黛的夸赞，又避开她来端碗的手。

“小心烫。”

因为不知道明黛什么时候起床，和暮八点就开始熬的皮蛋瘦肉粥，一直用微火温热着，到现在都是滚烫的。

除了皮蛋瘦肉粥，另外还配了些口味清淡的小菜，都是和暮亲手准备。

他很喜欢完全由自己准备的菜肴，被明黛一点点吃进嘴里的感觉。

于他而言，是种别样的满足。

“味道怎么样？”

无论明黛夸过他多少遍，每次和暮仍然会谦虚问起。

早已经饿得不行的明黛，连抽空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朝他竖起大拇指。

和暮满意一笑，面前也放了碗粥，陪着明黛慢慢吃饭。

一整碗粥下肚，明黛才觉得空荡荡的肠胃有了温热感，舒缓不少。

大概是美食的慰藉，让她再次问出刚才的问题，不至于那么难以启齿。

“昨晚是不是……”明黛咬了咬下唇，“我拉着你，没让你走？”

和暮也早料到她会这么问：“是我自己要留下来。”

明黛捂住半边脸，弱声道：：“你不用安慰我啦。”

“没有安慰你。”和暮在明黛惊讶抬眼看来的时候，慢条斯理，却咬词清晰道，“是我也有私心。”

或许他本能够给出很多个表面理由：明黛留他、担心明黛半夜会吐、照顾明黛，等等。

但是，这些表面的理由，都不足以掩盖昨晚的那瞬间——明黛拽住他的手，并对他流露出的依赖、亲昵……那是无人可以取代的亲密。

灯光缱绻，夜色温柔。

氛围恰恰好。

他便放纵了那份私心，留在她身边。

顺便凝望着她的睡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睡过去的。

明黛怔怔地说不出话。

是为他涌动的情感。

也是为他郑重的珍视。

“所以。”和暮笑了笑，“你的经纪人误会我，也正常，因为我的确有私心，能骗别人，但骗不过我，更不想骗你。”

明黛低声嘟哝：“这算什么骗。”

和暮：“我倒是感谢她很珍惜你。”

和暮乐于见到所有人都对明黛视若珍宝，爱惜她、喜欢她。

他的明黛，自然值得这所有最好的。

明黛忽然狐疑地看着他。

和暮察觉：“怎么了？”

他说错什么了吗？

明黛：“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和暮哭笑不得：“没有。”

明黛皱皱鼻子，害羞地小声自语：“可你说的话，甜得多快腻到我了。”

和暮迟疑了瞬：“那我改改？”

明黛扑哧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