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牛就出了家门。
二老请了村子里的老郎中给周厉诊断,结果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只胡乱写了一副药方。
这种草药,倒是喝下去也没事。
下午,二老正在熬药,老丈道:“我怎么觉得今天屋子里这么冷。”
老妇也是点头赞同。
他们感到寒冷,自然是因为周厉的煞气。
虽说现在煞气是聚集在体内修复伤势,但还是逸出一些。
也幸亏二老是凡人,无法感知到煞气,周厉不主动用煞气压制的话,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只觉得寒冷。
换了修为低一点的修士,一定灵气紊乱,吓得半死了。
而此刻,周厉的伤势则在快速好转,但还没恢复意识。
如此两天过去,老妇担心道:“阿牛怎么还没回来?”
老丈道:“县城又不是镇上,哪有这么快。”
又一天后,这天黄昏,二老正在做饭,秦牛一瘸一拐的进了家门,鼻青脸肿,身上有几处血迹。
二老吓了一跳,忙问道:“阿牛,你这是怎么了?”
秦牛很憔悴,道:“爹,娘,阿妹被县城王员外抢到府里去了,听说这个王员外经常强抢民女,而且女子凡被掳走后就再也不会出现。”
二老非常担心:“那你阿妹她……”
秦牛恨恨的不说话。
二老为秦牛包扎伤口,谈及女儿的事,连连叹息。
有听说过抢女子为妾的,但掳走后就不再出现,难道卖到别处去了?
或者,是杀了?
他们想起这个可能,心惊肉跳。
深夜,他们睡下,老妇忽然道:“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这才十月啊。”
而隔壁木板搭的床上,周厉的煞气越来越活跃,体内伤势已经基本恢复,只是依旧没有醒来。
次日,老丈在熬药,两个陶罐,咕嘟咕嘟。
老妇道:“他爹,现在阿牛也伤了,要用药,我们剩的几个钱,能买几副药?我看,那人的药就别买了吧。”
老丈叹气道:“既然把人带回来了,就得想办法治。”
老妇撇了撇周厉的方向:“我看他不是一般人,身上有几个像是钱袋,要不……反正也是用在他自己身上。”
老丈连忙道:“这不行,这是偷,待会儿我去把鸡卖了。”
“鸡留着下蛋,给阿牛吃,还是卖鸭吧。”老妇只得道。
“好。”
“可是,”老妇幽幽的望天,“我闺女怎么办啊。”
两人叹息不说话。
过了中午,“哒哒哒”,平静的村子里忽然响起马蹄声。
几个带刀的大汉闯进了村子,揪住一个村民问:“秦牛是哪家?”
得了位置,一共六人,来到院子外面,跳下马,一脚踹开院门。
二老和秦牛十分惊慌,出门一看,六个大汉凶神恶煞。
“你就是秦牛吧,还敢找到员外府上去?真是不知死活!”
“我看你们是不知道王员外什么身份,我告诉你,就算是县太爷,也只配给我们家老爷提鞋!”
“抢你们家女儿怎么了,那是她的福分,你知道她侍奉的是什么人吗?”
带头的冷笑,拔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三人吓坏了,不敢说话,一脸的惊恐。
大汉们冷笑着,举着刀慢慢靠近。
……
此刻,屋中。
迷迷蒙蒙中,周厉意识逐渐凝聚,但只觉脑袋疼得厉害。
下一刻,昏昏沉沉的意识忽然清明,周厉睁开眼,一个激灵,煞气扩散而出,千丝冥火也从身上各处射出,缭绕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