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兵器分工明确,阵形变化灵活,攻守兼备。
张紞在云南那地方待了三年,也知晓一些兵事,看得不由入了神。
他能看出这种阵型的巧妙之处,十分适合在山地、丘陵等复杂地形,小股军团作战。
他又发现那些火器也与云南军队不同,射击速度极快,且距离更远。
“这陆淮之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张紞正要上山,却是被几个卫所兵拦住。
“此乃巡抚官舍,闲杂人等勿入。若是有事,需要通报。”
张紞笑道:“那么劳
烦通报,张昭季求见。”
士兵看了他一眼,便去通报了。
很快,那士兵下来,引着张紞上山。
张紞看到那斑驳陈旧的庙宇,感叹道:“这陆淮之不是大奸,便是大贤!”
闽王庙只是被陆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里面干净简单,并没有太多的物什,就连桌椅等也是十分普通。
陆渊放下公文,请张紞落坐。
张紞也不嫌弃桌椅简陋:“抚台大名,我便是在云南也早有所闻,今日才知百闻不如一见!”
陆渊道:“张大人客气了,我也时常听太子提起张大人。”
“张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不如留下饮宴一番,只是这里酒菜简陋,还望不要嫌弃。”
张紞道:“其实我才喝了一场,倒是对抚台这酒宴有几分兴趣!”
陆渊顿时心中了然,却也不多说,先让人准备酒菜。
酒菜都十分简单,四五盘当地特色的菜肴,酒是本地的青红酒。
这简直可以说是寒酸了,便是小地主宴请也不只这些。
张紞却是十分高兴,吃了一些菜,赞不绝口,又喝了几杯酒。
张紞酒意上涌,面色微微有些红:“实不相瞒,早前我是十分反对陆大人的新政的。
”
“我认为这些政策会让士绅离心,地方动乱。”
“但随着新政在西南推行,农民生产的积极性极大提高了,那些苗民纷纷下山,脱离土司的控制,主动开始与汉民接触,这都是极好的!”
“陆大人,你知道么,我刚到云南的时候,登记造册的人口是180多万。”
“而新政推行,大量汉民、苗民主动来官府登记户籍,这些许多都是逃役的人口,还有一些是土司的奴隶,他们主动寻求官府的庇护,就是想要能分到田地。”
“等到今年初统计,云南的人口已经达到了260万!”
“整整多了八十万!”张紞十分激动。
“而且,还不是官府强制他们登记户籍,这是百姓开始相信朝廷了!”
“原本,汉人的流官根本形同虚设,我是一个个寨子去跑,主动帮助那些苗民,教授他们耕种,他们才愿意慢慢相信我。”
“但现在,各地苗民都愿意相信官府,相信当地官员。”
“而且,随着摊丁入亩推行,那些百姓也不用负担徭役,可以安心的耕种。”
“当地百姓都在感念这些政策,都在感激皇帝!”
“认为当今陛下乃是贤明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