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看向了都指挥使丁威:“丁大人,可有了计划?”
丁威脸色有些尴尬。
按说,都指挥使司是地方最高军事领导机构,丁威总治一省兵事,有乱贼那就应该他这个都指挥使带兵平乱,结果詹徽这个布政使带兵剿匪去了,还被围困了。
若是朝廷追究起来,他这个都指挥使要抗下大部分责任。
“这,福建官兵在去年损失惨重,而詹藩台又带走了大部分兵马,现在福州实在是兵力不足啊!”丁威说道。
“那丁大人对于乱军又有多少了解?”陆渊问道。
丁威斟酌了一下:“万安镇外有一处畲族山寨名白山寨,首领在畲族之中极具威望,纠集山民两万余人!”
“离着白山寨二十多里,便
是客家的五凤楼,同样聚众过万!”
“除了客家与畲族之外,便是逆贼牧晁、马裕鼓动刁民,于建宁、邵武起事,也聚集了数万刁民。”
“那白山寨先前多有反叛,我也曾经带兵围剿。”
“但白山寨地势险要,深处山中,周围地势复杂,大军一来,那些山民就躲入山寨。”
“反而被他们偷袭,折损了上千人。”
“我连续两次围剿,却是收效甚微,实在惭愧!”
陆渊微微颔首:“那么我欲要解救詹藩台,丁大人可以抽调多少兵马?”
“这,只能给抚台五千兵马。”丁威说道。
陆渊大怒:“丁大人,我这是去与近十万乱军作战,你以为我是去练兵不成,五千兵马顶的什么事!”
丁威苦着脸:“实在不是我不给兵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抚台是不知道,现在福建海寇频繁,卫所兵马还要保护沿海,不让这些海寇登入。”
陆渊皱起眉头:“去年,信国公才将沿海贼寇扫荡了一遍,如何还有大股贼寇?”
丁威说道:“这伙贼寇乃是南洋陈祖义,当初这陈祖义见机得早,逃到了南洋,如今见大明水师在扶桑作战,却有来福建、广东沿海
劫掠,有诸多海商都遭了难。”
“我福建卫所官兵不得不防啊!”
陆渊看了他一眼:“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了丁大人,我给你赔一个不是!”
丁威立即惶恐道:“不敢不敢!抚台刚到福建,有所不知,现在能明白下官的苦心便好!”
“那好,丁大人三日内将五千兵马送来!”陆渊说道。
“另外,这上万人吃马嚼的,粮草还需要梁知州多费心。”
梁奉连忙道:“还请抚台放心,下官一定配合。”
陆渊又问了一些问题,便让他们各自回去准备。
“那丁威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想要给大人一个下马威!”魏通皱眉说道。
“我岂能不知........否则詹徽也不必带着民兵到处去灭火了,最后搞得自己被困在山上。”陆渊冷笑一声。
“但这些人真以为我好拿捏,那大可以试试看!”
丁威说三天,结果只用了两天就把五千士兵送来了。
但那是什么兵呢?不是民兵,就是一些老弱病残,那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怕是一遭遇到乱军,便会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