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临河的雅间内,丝乐歌声渺渺。
朱标面有愠色:“那些个折子尽是弹劾陆先生,这些人难道都是瞎子吗,岂不见先生之功绩!”
朱标请陆渊来,原本是想庆祝他升官,但喝了两杯酒,满腹牢骚就不吐不快了。
解缙怒道:“那些混账,我这就让记者盯着他们,一定要将其罪证都挖出来。”
杨士奇一贯都是老好人,劝说道:“殿下勿要动怒,有陛下鼎立支持,又何必惧怕这些流言。”
陆渊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那些家伙跳得再欢实又有什么用呢!”
“我倒是认为,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
朱标微微一惊,没想到在众人心里如此严重之事
在陆渊看来却好像小事一桩。
朱标连忙问道:“先生有何办法?”
陆渊淡淡一笑:“太子且看着便是。”
其他几人竖起耳朵,没想到得到竟然是这种结果,一个个简直像是百爪挠心,可惜如何追问,陆渊都不说。
他们也没有办法。
陆渊转移话题:“不过如今,福建的形势如何了,我听闻詹藩台的日子可不好过。”
朱标叹了口气:“福建那边一向山高路远,远离中枢,地方势力盘根错节。”
“詹徽的魄力还是不够啊,以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如今剿匪都来不及,哪里有经历去推行新政。”
陆渊眉头一皱,作为新政推行的试点区域,贵州和福建都十分关键。
这关乎到新政的生命。
若是在福建推行新政受阻,那么那些文官便可以借机攻击新政并不适合其他地方,由此阻拦新政的推行。
这是陆渊不想看到的。
詹徽是有能力的,否则也不会短短时间被提拔至督察院左都御史,又被调往福建担任布政使。
但詹徽政治嗅觉差了些,历史上,被牵连进蓝玉案而被杀。
“可有人能接替詹徽?”陆渊问道。
朱标道:“本宫欲要举荐云南左布政使张紞。”
“张紞么,他倒是个性子刚直,
敢大刀阔斧的推行新政........”陆渊沉吟。
张紞以明经考中举人。后担任东宫侍书。
这人是有才学的,不但受到太子的器重。他前往云南之时,老朱还赋两首诗赠送他。
张紞在云南待了五年,明年回京述职之时,考功为天下第一,特令吏部勿考。
但张紞也是性子钢直的,朱棣靖难称帝之后,张紞不肯向朱棣效忠,而自尽。
朱标呵呵笑道:“先生可是担心张紞到福建,也难以快速平定乱局,推行新政?”
“父皇其实有意让你巡抚福建,讨平乱贼,推行新政。”
“先生与张紞配合,定然能快速解决福建之事。”
“不行不行!”陆渊连连摇头。
开玩笑,福建山高路远,去一趟没有半年回不来,哪里有在金陵逍遥自在。
朱标也有些头疼,多少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