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一时失手,公子可曾伤了?”那妇人柔声问道。
那些狐朋狗友,见到傅钧这般神色,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纷纷鼓噪起来。
“你可知道这是何人!”
“这位公子乃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还不下来道歉!”
“若是傅公子有个好歹,便是卖了你这房子也是不够赔的!”
那妇人顿时花容失色,急急地下了楼来,打开门。
“公子可曾有事?不如去寻郎中看看。”妇人明显没什么主见,听到伤到了这样的大人物,已经是慌慌张张了。
“傅公子头疼难耐,恐怕是无法走去寻郎中了。”
“我看不如进去擦些药酒!”
那妇人还有些迟疑。
便听那些人道:“你还犹豫什么,我们都是读书人,还能对你做些甚么!”
“若是耽误了傅公子伤势,你可赔不起!”
那妇人期期艾艾地,便半推半就地将他们让进屋子来。
正准备去找出药酒来,但才转身走出两步,便是直接被人抱住,妇人又惊又骇。
“你们要做什么,我家相公可是县衙捕头!”
“你们立即退去,我便当做不知!”
几人都是喝得半醉,哪里会听她的话。
傅钧嘿嘿笑道:“捕头又算得了什么!我要碾死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乖乖从了我,保管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妇人拼命挣扎,但哪里是这几个男人的对手。
湖泉馆之中,江浦县捕头卢泉与一众兄弟正在痛饮。
桌上已经是杯盘狼藉,酒壶散落满地都是。
“没想到今日只是来迟了些,花娘竟然陪了别人!他娘的真是晦气!”一个捕快骂骂咧咧地说道。
“好像就在隔壁!不如我们过去瞧瞧谁这么大胆子!”
卢泉摆摆手:“罢了,现在不宜多生枝节。”
“那便依大哥的!”
一行人喝得五迷三道,卢泉挥别了几个兄弟,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家中走去。
走到半路,一人匆匆迎了上来。
“王老七,你这是做什么!”
王老七神色慌张,面色古怪,他一跺脚:“哎,卢捕头,你快回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卢泉还想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但王老七只是摇头。
卢泉心下一沉,酒已经醒了七分,他疾步往回赶去。
才到家门口,便看到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大咧咧站在门口。
卢泉一皱眉头,便要往里面走。
两个都是傅府的家丁,哪里会让人坏了公子好事,当即伸手拦住。
“站住,你是做什么的?”
“让开,你们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卢泉大怒。
两个家丁不但不慌张,反而对视一眼,露出古怪的笑容来:“呵呵,你且等等吧,现在是不能进去的。”
卢泉勃然大怒,大步就要冲上去。
两个家丁还伸手要拦住,但卢泉就如同一头公牛,一撞之下,将两人都撞了个趔趄。
卢泉一试之下,竟然打不开门。
门被从里面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