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三河县这边,各路探听消息的人马进进出出,原本平静祥和的三河县,俨然成了一个军事要镇。
之前的时候,需要防备着北边,州府的位置自然要靠北一些。
现在主要是南边,三河县的位置倒也正好合适。
“从东州那边传来的情况看,几个将军恐怕是无暇顾及,他们现在正内乱打得厉害,还有这个温富礼的人行动倒也迅速。”
“这样一来,就没有必要让我们的人继续在东州范围内练兵了,有了我们,只会让他们几个将军联合起来。”
“传令,让所有人马分散撤出,冒充匪患,前往济州袭扰,告诉他们,无须顾忌,给我敞开了打!”
“他温富礼想要内外通吃,真当我们河州是瞎子吗?”
马嫣儿冷冷的对着下面的人说道。
自从张宝离开以后,马嫣儿便顶替了张宝的位置,在暗中操持着一切。
对于马嫣儿来说,她对于大夏各方势力的了解,不下于张宝,对于各方面的调整,也都按照着张宝的秉性而来。
前段时间,张宝派往东州的那些零散人马,虽然没有拧成一股绳,各自为战,但就算是这样,东州这边也快被打成了筛子。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杨乾死了以后,手下的几位将军为了争夺州牧的位置,已经无暇顾及河州的这些人。
现在已经被河州的人马拿下来一郡三县,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几个将军很有可能先合兵对付他们,到时候也麻烦。
而张宝出兵的目的,不是在于拿下东州,而是练兵。
所以马嫣儿当即让这些人马转移到了济州。
济州温富礼两面三刀,自从收到曹康的密信以后,以为有了曹康撑腰,对于东州的动作也渐渐大了起来,不再满足于暗地里面的动作。
也已经悄悄派出了不少人马。
马嫣儿自然不能惯着他。
“告诉吴大勇,不可冒进,充分利用南乡郡的河流分割,拖住陕州的人马,他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歼敌,而是拖延时间!”
“这场大战,拖得时间越长越好,参与的人马越多越好!”
“吴大勇胆敢私自行动,军法从事!”
马嫣儿又是一道命令。
现在陕州十几万人马,在马尧汉的带领下,对河州展开了全面的进攻。
但却被困在南乡郡,寸步难行。
之前的时候,张宝便已经让人在南乡郡挖通河渠,把一些河道全部都连成一片网状,再加上夏天雨水充沛,各条河流的水位都有所上涨。
在把所有的石桥和木桥全部破坏以后,辽州的人马自从进入南乡郡,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砍树造桥。
但这个桥也不是那么好造的,特别是一些比较宽阔的河流,本来造桥的难度就大,对面还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弓箭手,专门朝着造桥的人下手。
更有甚者,竟然把投石车搬到了对面,对着他们一通乱炸,打得马尧汉吐血不止。
本来想着自己十几万大军可以横行无阻,但没想到竟然被一些河流给阻挡住了脚步,他们手下的人马基本不懂水性,想要造船过河,在湍急的水流之下,几乎没有一次成功。
而且要想用船只,把这十几万人马运送过去,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马尧汉他们就这么被困住了。
一边想办法架桥,一边想着挖土把河渠填埋起来,一边还要防备着河州人马时不时的偷袭,搞得马尧汉他们狼狈不堪。
但张宝他们之前,想要召聚几个州的人马讨伐大司马曹康的事情,也并没有那么顺利。
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州响应。
辽州傅明礼倒是想出兵,但最近草原这边也颇不安定。
看来几个州的州牧,也都在观望着,对于曹康囚禁皇上一事,还是有些存疑的。
终于把最近所有的消息处理完,也相应的做了调整,马嫣儿这才松了口气。
当马嫣儿接替张宝的位置以来,才知道张宝身上的压力有多大。
现在身处在这样的一个漩涡里面,不进则退,你不主动做事,将来就会被人吃掉,所以张宝才会停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