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胤安背身而立,倒是一旁的侯近山,似一条被人抓了尾巴的狗,张牙舞爪的乱吠:“沈安你虽然是朝廷勋爵,可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到底你就是皇家的一条狗!”
“太子殿下也是你的主子!焉敢如此!”
“闭上你的狗嘴!”
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去,侯近山竟被他逼的倒吸一口凉气,往后不自然的退了好几步:“你!你!”
“本官是朝廷勋爵,功勋大臣,与太子殿下说话,轮得到你来狗叫?!”
“你这条没把的细狗,可是忘了在白家,本官军棍的厉害!速速退去!”
没把,军棍。
这两件事俨然是侯近山一生的耻辱,现在突然被他戳穿老底,脸上赤红如火炭一样,想说话,卡在嗓子里就是说不出来。
里里外外,不到刹那功夫,脖子上憋得青筋都爆出来了。
“沈安,你是不是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终于皇甫胤安开口了,侧过身的一瞬间,那张脸上满是凶戾,目若观火:“你所得没错,和你相比,侯近山才是皇家的鹰犬。”
“可是他好歹伺候本宫那么多年,忠心耿耿,大狗你还要看主人,今日当着本宫面前,你沈大人如此说话,到底是在骂他,还是在骂本宫?”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被他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任谁听这一番话,只怕都要骨头缝里发寒。
但沈安却不以为然:“太子殿下,打狗看主人……上一次若非看在殿
“这狗才自己不长记性,赖谁?”顿了顿,话锋一转,沈安铿锵中裹着凛腾冰霜。
“至于徐家的事,殿下若是不肯出手,那就怪不得本官,持天纲行王章,届时不但其家诛灭,背后之人,也必不能逃!”
目光开阖间,沈安杀意闪现。
皇甫胤安与他目光互照,不屑的笑容挂在脸上:“你不用指桑骂槐,想把此事牵扯到本宫身上,直说就好。”
“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那就试试看好了。”
谈都谈崩了,沈安肯定不会在这继续浪费时间,拂袖而去,大步流星奔外就走。
他一转身,侯近山这才从刚才的压迫中缓气出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顶着一身被汗浸透的衣衫:“殿下,这沈安简直是反了!”
“可不能让他就这么出去!”
“放屁!”
侯近山怎么也想不到,皇甫胤安竟然能回手来,一个大嘴巴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响,耳朵里带着嗡鸣,他直接坐在地上了。
哑然瞠目看着太子,侯近山彻底懵了。
皇甫胤安方才被沈安激的怒极,这一个巴掌抽下去,心里倒是松快不少,撇了一眼满是委屈的侯近山,轻声叹息。
“起来吧,今天这一巴掌你挨的冤枉,这笔账,本宫会算在沈安身上。”
“等下去领三千银子;写一封信给姓徐的,让他们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了,沈安这回,不可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