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他而言,则是一场更不想看到的灾难!
此时的大梁内忧外患,经不起折腾了!
否则分崩离析,便是旦夕之间!
“儿臣告退!”
“微臣告退!”
等到两人离开,梁帝皱眉看向李德海:“你觉得呢?”
“老奴以为太子的计策可行!不过靖安王的赵郡兵马,有没有必要进驻龙朔,却还可以再商量!”
李德海最了解主子的心思。
益王固然重要,但和大梁江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主子纠结的可不是该不该去做,而是做了之后,会不会达到想要的效果,且要将带来的危害最小化!
“说说你的想法!”梁帝问道。
“赵郡和云州接壤,中间有九连山脉绵延阻隔,只有东硖石谷一处峡谷可以通行。”
“其实两国开战之后,靖安王为免西魏直扑赵郡,早已经派大军驻守在东硖石谷,并修建了一座雁荡关。”
“雁荡关距离龙朔不过两百余里,骑兵的话,半日便可抵达。”
“所以老奴以为,朝廷只需给靖安王一个甘、云两州大总管的头衔,由他负责统领两州政务。”
“靖安王一直想染指甘州和赵郡以外的地方,定然求之不得!而沈安桀骜不驯,不服管教。”
“不消多久,两人之间自然而然会产生矛盾!明争暗斗之下,咱们便可坐收渔利!”
李德海聪颖过人,绝口不提益王的事情。
梁帝明知他是避重就轻,却也知道他的一番好意。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当皇帝确实风光,可有些事,竟也并非事事如意。
靖安王就算想插手其他地方的事情,但那也要看是什么地方。
云州现在就是个棘手的地方,靖安王若是没有足够的诱惑,怎么可能去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益王我儿!
看来只能拿你当诱饵了!
梁帝咬了咬牙,脸上露出坚毅之色:“你先草拟出一份诏书,先太子和太师商量一下细节,今日之内便传旨靖安王吧!”
“至于益王,陈友是不是明日启程云州赴任?让他带上圣旨,让益王即日起由代州重回封地,王府设龙朔!”
……
吏部的委任昨日正式下达,已经是正四品云州祭酒的陈友,正在收拾行装。
家里夫人孩子都哭丧着脸。
“你们干啥呢?我升官了!”陈友看不下去了,回头嚷嚷道:“都给我高兴点!”
“老子靠着祖荫活了大半辈子,才混了个从五品员外郎,没想到搭上咱沈老弟,不仅到江淮当过钦差。”
“现在还要去云州当祭酒!这辈子算是没白来一回世上!”
陈夫人苦瓜脸,一看就知道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听他这样嚷嚷,也不敢回嘴。
反倒是陈友的儿子,白了他一眼:“祭酒祭酒,你可别刚去了就给人家当祭品了!”
“那个该死的沈安,哪里是想帮着你升官,那是想让你陪他去送死啊!”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陈友怒而回头,刚想开口大骂,又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你们不了解我那个沈老弟!”
“他不是一般人!”
“他是神人!”
“比诸葛孔明还更神!”
“而且讲义气!比关二爷还更有义气!”
“他不会让我有危险!就算有,也绝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
陈友自我陶醉的说道。
思绪仿佛回到了当日在江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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