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怠慢他这个大将军。
“立刻点齐兵马,我倒要看看沈安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大将军息怒!”一个幕僚站了出来:“大将军千万不要冲动!我军奉命在文安县驻扎,绝不可擅自离开防区,否则必遭御史弹劾。”
“沈安此子虽然嚣张,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刺史,大将军若是真想发难,也无需大将军亲自出手。”
“在下有一计,保证能将沈安此子陷入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之人名为钱学松,乃是钱学礼等人的堂兄弟。
钱家父子五人都直接或间接的死在沈安手中,他对沈安的恨,绝不比宁北低上分毫。
“钱先生有何良策?”白无极脸上一喜,着急问道。
他是梁帝的铁杆心腹,当然也知道陛下一直在想方设法弄死沈安。
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和机会!
若是真有办法合情合理的整死沈安,那他在陛
钱学松被他一句先生喊得心中有些飘飘然,却故作高深的背对白无极,走到营帐门口,看了一眼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
“咱们派去狼嚎谷的探马不是回报说,狼嚎谷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导致耶律雄基帐下的李思明全军覆没吗?”
“狼嚎谷曾是我大梁国土,在下也曾在云州走访过,从未听说过雪崩之事,据说当日雪崩之前,狼嚎谷还接二连三传来巨响。”
“结合宁将军之前所说,沈安恰巧在这段时间也不在龙朔,所以此事在下斗胆猜测一二,这所谓的雪崩乃是沈安不知用什么方法诱发出来的。”
自从钱家覆灭后,他便搜集了许多关于沈安的消息。
尤其是沈安在落霞山和月照的所做作为,他都潜心研究了。
他总结了沈安的行事作风,用十二个字来形容就是,行事诡秘、出人意表、手段古怪、心狠手辣。
之前他听说西魏的粮草被劫,在白无极的手下没有擅自出动的情况下,便怀疑是沈安所为。
毕竟这附近再也找不出其他力量,敢在南郡城外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了。
如今从未出现过雪崩的狼嚎谷,突发变故,他心中越加认定,此时定然和沈安有关系!
“钱先生,就算你猜的是对的,那又如何?沈安不费一兵一卒便杀敌一万,甚至还将西魏粮草抢夺到手。”
“这一点,对朝廷而言,不仅不是罪过,反而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啊!”
“钱先生!你到底有什么计策,赶紧道来!何必这样欲言又止,吊人胃口呢?”白无极看他言语停顿,急不可耐的催促,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他并非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对手下幕僚也十分尊敬。
但作为一个靠军功才坐上大将军之位的人,他对于世家没有丝毫好感,对于满肚子都是弯弯绕的读书人也打心眼里反感。
最讨厌的便是钱学松这等自视甚高,总是摆出一副莫测高深,含糊其辞的人。
钱学松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惹得大将军心中腹诽,他依然慢吞吞的说道:“大将军,我何曾说过要向朝廷去告他的状?”
“以沈安的奸猾狡诈,就算他犯下大错,也很难让我们抓到把柄,就算真的被咱们抓到把柄,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脱身。”
“就算侥幸抓住了他……”
他连篇累牍的排比句,把白无极听得头皮发麻,实在忍不住的打断了他的话:“钱先生,咱能不能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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