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以为白将军是凑巧为之吗?”梁将军对于这句话并不认同,小心的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我看白将军应该比我们更希望沈安早点死!”
“此话怎讲?”朱逸阳微微一愣。
沈安是帝党一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之前接到中军的传令,说让沈安到左卫前锋营来,还以为是白无极故意安插在左卫的眼线呢!
白无极怎么可能希望他死呢?
“将军你仔细想想,白将军何其聪明,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想故意将沈安陷入死地吗?如果沈安真的是白将军的人,怎么可能不出言阻止一番?哪怕将军你最后以军令状为由,他也不至于会如此急切的催促沈安去送死的。”
“说不定还会暗中调遣中军力量去营救沈安,可他并没有这样做,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沈安已经被陛下抛弃了,他已经是一个弃子!”
不得不说梁将军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竟然一语道破了白无极的想法。
只是他并不知道,并非是梁帝抛弃了沈安,而是梁帝已经对沈安有了忌惮。
朱逸阳一下子还没有转过弯来,思虑了一会才说道:“那我们针对沈安的计划,岂不是帮了帝党一派?为白无极做了嫁衣?”
“其实也不然,末将建议将军还是坐山观虎斗,另外立刻将这个消息发回京城刘艺荣刘大人那里,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机会,以白无极领军无方,在陛
“对对对!”朱逸阳连连点头。
江淮反叛的事情,已经让文官集团隐隐有被帝党一派压下去的势头了。
刘艺荣这次将他派到军中,便是想在战局上扳回一城。
让沈安去送死当诱饵的计划,虽然是他们左卫制定的,但白无极提前让沈安出发,打乱了这个计划,到时候沈安战死,粮草被夺是必然会发生的,但却可以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白无极!
“等到班师回朝之日,我定然保举你升官发财!”朱逸阳想到这里,兴奋不已。
他并没有多大的本事,能坐上兵部侍郎这个位置,靠的便是刘艺荣和文官集团的支持。
正愁没有为文官集团立功的机会呢!
这时,一批快马从营房里冲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大跌眼镜!
来人正是沈安,可他没有穿铠甲就算了,竟然不知从哪里搞了一件明晃晃的道袍穿在身上。
“沈将军这一身还真是亮眼啊!”朱逸阳笑着说道。
身后的护从卫队也有人绷不住笑出声来:“噗噗,这……这特么的是登台戏子?还是将军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穿得这么亮,怕是会被人射成箭靶了!”
“死在战场上还好些,要是真的去引雷,一个不小心被雷劈死了,那才叫笑话呢!”
“谁说不是呢!还好他是一去不复返,要不然叛军以后恐怕都会嘲笑我们是神棍大军了!”
“我滴个亲娘勒!你们看他腰间胯的是什么?烧鸡、猪头和羊腿?尼玛这是去打仗么?难道想拿这些东西喂饱敌军,好撑死他们么?”
哗然一片!
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前锋营的将士们都无力反驳,一个个低下了头。
将军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这些事,难道还能堵得住别人的悠悠之口吗?
荒唐啊!
太荒唐了!
就连秦二郎和薛万春也抬不起头来,默默无语的站在队伍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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