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明君,平日里在卓府可是跋扈惯了的,众仆从公子哥且让三分。
今日却被人用长矛抵了脖子,还出了血,心中更是怒意丛生,生生的徒手去掰长矛。
梁子威略高于刘明君,气力甚大于他,无论刘明君如何用力,那长矛却纹丝不动。
梁子威大声呵斥道:“别废力气了,就你这鸡鸣狗盗之徒,还想动我长矛半分,休想。”
说着,长矛继续插向刘明君脖子深处,渗出的血水,更加多了起来,用力掰着长矛利刃的手,也被割破了许多。
“哇”的一声,刘明君的胆子差点被吓破了一般,狼嚎起来。
站在附近的如墨和梁郎官赶紧跑到两人面前,见状,梁郎官,呵斥幼子道:“这天煞的,赶紧把长矛给我放下,让你练武,岂是让你用来欺负人的。”
梁子威,虽年纪幼小,不过九岁光景,却也不怕父亲的威严,并未放下手中长矛,且一字一句冲着刘明君喊道:“快点给蒿儿道歉,如若不然,今日这长矛便是白矛进,红矛出。”
刘明君听此,一个劲地给卓冷蒿道歉祈求:“蒿儿,对不起,今日是我不对,还请恕罪。”
见刘明君道歉过,梁子威适才将长矛放下来。
只见矛尖尽是流着鲜血,梁郎官见状,忙夺过长矛,放在膝盖上,一折两半,扔了出去,脱下鞋子朝着梁子威的屁股就是打了几巴掌。
如墨赶紧过来制止,着急地说道:“切莫再打了,先给明君止血吧,要是一会让他娘看到,定会闹得卓府鸡飞狗跳,况且三夫人刚躺下,若是再受了惊扰,岂是她能承受的。”
梁郎官听此,便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携着刘明君,缱着众人去了医馆,稍作包扎,喂了些药,方才平息。
刘明君脖子上被包了一圈白色的棉布,手上亦是缠绕了几圈。
恰逢二姐卓月朦吃饱喝足之际,在园子里溜达,碰到儿子如此之情形,嗔怒从心中升腾起来,差点炸了园子。
“这天煞的,是谁敢对吾儿下如此狠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说着,拽过刘明君,问明事情原委,拉起他冲着三夫人的小院疾驰而去。
伺候的丫鬟婆子,皆跟不上她的脚步,落在后面。
正在卧房里小憩的如墨听到二姐的声音,忙抱起躺在床上睡着的卓冷蒿,一起向三夫人的院门赶了去。
“你给我起来,你这个病秧子,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绝育的破落户,要不是你挑唆,你娘家弟弟的儿子梁子威,岂敢用长矛刺虐我儿,你按得什么心?”
二姐卓月朦放下手中的儿子的衣襟,恶狠狠地冲向正躺在床上的三夫人,一把薅起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提溜了起来,眼中满是怒火。
“快给我起来,看看你娘家人做的好事。”
三夫人本就体弱多病,适才吐了如此之多的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