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艺术博物馆外面，马丁接到莉莉打来的电话，说了几句之后，上了布鲁斯开来的车：“去东边员工出入口。”

布鲁斯开着凯雷德过去，车刚刚停下，莉莉就从门里跑出来，上了后座位。

马丁看了她一眼，很自然的切换亚特兰大口音：“你这个白痴还不算蠢，没有傻乎乎的跑去展厅里，知道提前撤退不给他看到你的机会。”

莉莉有点不服气，却没有反驳，反而提醒道：“喂，你告诉过我的，说脏话不好，我都不说脏话了，你还在说。”

马丁看到她确实长大了，说道：“以后不说你白痴，顶多说你笨蛋。”

“我才不笨。”莉莉嘀咕道：“我还是有点小聪明的，那些练手的破烂，卖出去十几万美元。”

马丁转头看了看她。

莉莉以为马丁在打她钱的主意，赶紧说道：“钱还没到我手里，学院要扣税费和好大一笔运营费，到我手里可能连十万美元都不到。”

马丁不至于去抢莉莉的钱，说道：“以后离阿弗莱克兄弟远一些。”

虽然暗中一直有名保镖跟着，但莉莉还是少跟那些烂人打交道为好。

莉莉连连点头：“我明白。”

马丁对开车的布鲁斯说道：“找地方去吃饭，吃完饭送她回去。”他又对莉莉说道：“如果你愿意去我新家打扫卫生，我没意见。”

莉莉这次抢着说道：“老布，我请你和马丁吃大餐！”

布鲁斯心里有数，只是找了个中档的餐厅。

下车，莉莉又有一大笔进账，走起路来脚后跟都飘着，时不时哼几句小曲，实在忍不住想要卖弄，特意问马丁：“我要不要给埃琳娜打个电话，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知道我又挣了一大笔钱？”

她接着又有了想法：“不，我今晚要坐红眼航班赶去亚特兰大，好亲口告诉她。”

马丁打击她从来不带犹豫的：“你会感受到埃琳娜拳头的硬度。”

本来心情很好的莉莉，一下子就抑郁了，后悔今晚要请客。

马丁给了迎头一棒，又给颗甜枣，说道：“因为小丑热度很高，华纳兄弟这周末开始，推动小丑周边全面上市，对外会公开是你这位杰出的女雕刻家的心血力作。”

听到有钱可赚，莉莉的抑郁立马消失，人一下雀跃：“我又要有钱进账了。”

马丁说道：“你现在就是财迷。”

莉莉却说道：“我要赚很多钱，将来买一栋比你新家还大的房子！”

马丁是什么人，说道：“没事，到时我会继续邀请你去打扫卫生，两座大房子的卫生，你一定会很快乐的。”

莉莉突然后悔来洛杉矶了，这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

黑色的福特野马带着轰鸣声，拐出圣莫妮卡大道，进入社区停在道路旁边。

卡西-阿弗莱克下车进入家里，刚推开主屋大门，就看到了摆在客厅显眼处的六个雕塑，材质有的石膏，有的石头，有的木质，全是他高价买回来的艺术杰作。

原本，摆在客厅里，是想着把创作者约到家里来，让她感觉受到重视，借机控制住她，然后获得更多。

现在卡西只觉得这些雕刻都是赤裸裸的嘲讽。

他没有发火，不紧不慢的出了主屋，进入工具房，取了一把锤子和一把斧头出来。

一手提着斧头，一手提着锤子，卡西回到主屋，先来到那个石膏雕塑前，抡起锤子嘭的一声砸在了上面。

石膏碎开，白色粉末飞舞，落得卡西满头都是。

但卡西不在乎，又抡起斧头砍在了木雕上，木雕咣当一声摔在地板上，表面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他斧头锤头齐动，硬木木雕很快就变成了几截破木头。

卡西急促喘息，仍显得非常平静，甚至放下锤头和斧头，去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打开喝下去半罐。

感觉呼吸顺畅了，他捡起工具，对准下一个大理石雕塑，砸了下去。

花费足足一个小时，卡西彻底把买来的六个雕塑砸成了垃圾。

可能每个人郁闷时发泄的方式不太一样，砸碎了这些破烂玩意，卡西心情莫名舒服了许多。

眼不见心不烦。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剩下的半罐啤酒慢慢喝了起来，取过旁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画面上出现了华纳电视台。

卡西看了几条娱乐新闻，报道突然转到了正在热映的《黑暗骑士》上面。